老人看著廉歌,笑著出聲問道。
“遠道而來,想討頓齋飯吃,不知道是否方便。”廉歌看著這老人,也笑著應道,
“方便,方便……”老人笑呵呵地應道,然后轉過身,將手里的韭菜放到了大殿前臺階上,
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老人朝著廉歌走了過來,
“雖然本寺不對外來香客開放,也不開齋,不過既然是廉施主來了,一頓齋飯,貧僧還是舍得的。”
老人走至廉歌身側,重新頓住腳步,
“廉施主請坐。”
說著,廉歌和老人便分別在樹下兩塊石板下,隨意坐了下來。
“貧僧見性,還未正式請教施主稱呼。”
“廉歌。”
“廉施主。”見性老和尚點了點頭,“來得路上可還順利?”
就如同閑聊一般,見性老和尚問道。
廉歌看了眼見性老和尚,微微頓了頓目光,
轉回頭,望著院子里,點了點頭,
“還算順利。只是冒昧前來,叨擾了。”
“廉施主能駕臨小寺,是小寺蓬蓽生輝。就如佛陀親臨,貧僧高興還來不及,何來叨擾。”見性老和尚搖了搖頭,
聞言,廉歌再看了眼見性老和尚,沒再接話。
而在這時候,法空和尚也端著兩杯茶水,從后院走了出來。
“來,廉施主,喝茶。”
法空將手里的一杯茶先遞給了廉歌過后,再將另一杯茶遞給了他師父。
“荒山小寺,也沒什么好招待的,唯有杯自家炒制的粗茶一杯,還望廉施主不要介意。”見性老和尚出聲說道。
聞言,廉歌搖了搖頭,端起茶杯小嘗了口。
“……之前法空跟貧僧講,說遇到位真人,貧僧還是有所疑惑,此刻得見廉施主,才知道法空所言不虛。”見性老和尚轉過頭,對著廉歌說道,
“這么說,師父你之前還覺得小僧在打誑語?”
還沒等廉歌應話,一旁的法空和尚便出聲說道,
聞言,見性老和尚看向法空,端起茶杯喝了口,說道,
“肉你都吃了,再犯一戒也不奇怪。”
“師父,你著相了。”法空和尚回道,“正所謂見性成佛,不窺見本性,如何成佛。”
“法空,去把韭菜拿去炒了。”
“師父,你犯了嗔戒。”
聞言,見性老和尚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法空,
片刻過后,法空和尚轉回身,拿起放在臺階上的韭菜,回了后院。
“施主見笑了。”見性老和尚轉過頭對廉歌說道,
聞言,廉歌搖了搖頭,
轉過視線,廉歌看向見性老和尚,
“之前法空和尚對我講,貴寺有代代相傳的相面之法,見性禪師你想來應該也會,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什么?”
聞言,見性老和尚搖了搖頭,
“法空天資聰慧,頗具慧根,相面之法還在貧僧之上,既然他看不出,貧僧更看不出……不過,敢問施主,是否身具法力?”
說著,見性老和尚眼里第一次流露出緊張的神色。
聞言,廉歌注視著見性老和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以天眼掃了眼見性老和尚,
天眼之下,見性老和尚雖然體內沒有法力,但卻靈蘊深種,
按照‘修行基礎’所講,已經是到法力即將滋生的邊緣。
看著見性老和尚,廉歌微微虛了虛眼,點了點頭,
“的確算是有點微薄法力,不過……”廉歌收回視線,看向身前的院子,
“見性禪師,你應該也快了吧。”
聞言,見性老和尚眼中流露出一絲驚喜,緊接著又有些黯然,
搖了搖頭,見性老和尚也注視著眼前的院子,說道:
“我不知道廉施主你看到了什么,但貧僧現在這樣,已經足足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