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了!陳家村的人打人了!”
“……瑪德,打得就是你們這些沒卵子的!”
人群瞬間炸開鍋,許家村和陳家人兩邊人群情激憤,一下紅了眼,涌在一起,揮舞著手里的農具,涌在了一起。
……
看著身前,村口的一片混亂,廉歌在人群中掃了眼。
頓了頓目光,廉歌繞開了激動著的人群,走到了許家村一眾人后側。
最后側,一位六十來歲的老人杵著鋤頭,看著打在一起的人群,表情并沒有其余許家村人那樣激動,只是叼著嘴里的煙桿,看著。
“老人家,”
廉歌看了眼老人,出聲說道,
“陳家村的?”
老人聞聲,注意到廉歌,一把就抬起了鋤頭,要給廉歌來一下。
“只是個過路人。”廉歌笑了笑,應道。
“我看也不像。”老人再打量了廉歌一眼,將鋤頭放回了地面上,如同之前一樣,用手撐著鋤頭把,
“過路的就趕緊有多遠走多遠,不然一會兒這鋤頭打身上,你也吃不住。”說著話,老人轉回了頭,繼續看著身前面紅耳赤,械斗著的兩個村人。
“這是怎么了?”
廉歌也沒挪動腳步,看著身前,打斗著爭執著的眾人,微微笑著問道。
聞聲,老人叼著煙桿,吸了口煙過后,瞥了眼廉歌,
“爭水,沒見過啊?”
說著,老人又轉回了視線,一邊看著面前紛亂的場景,一邊繼續說道,
“馬上就要點麥子了,這田里得過遍水,灑在地里的麥子才能活。
這冬天的時候,歷來雨水就不夠,河里水也不多,這要是錯過點麥子的時候,明年這收成就難說了。”
“河里水不夠?”
“夠,怎么不夠,只要這河里水沒干,總能把田地過一遍水。”
老人瞥了眼廉歌,說道,
“但這種麥子的時候,一年就這么幾天。要是我們村不把河里水截了,這村里的田就過不完水。要是截了……下游那村子,地里就沒了水。”
“沒想過別得辦法?”廉歌看著身前,紅著眼,打斗著村民,語氣平靜地說道,
“辦法?我們許家村和那陳家村一個在河上游,一個在河下游,歷來都是如此,有什么辦法?”
“前年的時候,那村長還說要在村子里打口井。凈說些屁話,搞得像不用錢似的,就是老頭我愿意出份子,你看其他人愿意出?”
老人叼著煙桿,看著打斗著的兩村子村民,面色平靜地說道。
聞言,廉歌看了眼老人,又看了眼眼前混亂著,打斗著的村民,笑了笑,也沒再接話。
……
而就這時候,突然刺耳的警鈴聲從山坳之上的道路上傳來,
面紅耳赤激動著的村民,瞬間愈加激動起來,
“瑪德,你們許家村這些沒卵子的還報警!”
“你們陳家村還惡人先告狀,別他娘往我們許家村頭上扣屎盆子!”
雖然紅著眼,激動著,但警鈴聲還是讓兩村村民頓下了動作。
“他娘的,陳家村這些完蛋玩意兒還使陰招……”
廉歌身旁,叼著煙桿地老人提著鋤頭就走了上去。
而就這時候,一眾警察也從斜坡上的道路上,涌至村口,將一眾械斗著的村民包圍了起來,
“……都把手上的鋤頭,鏟子放下,陳家村的,還有許家村的,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