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幾句話。”廉歌搖了搖頭,收回目光,看向攤主,
“哎,那老頭也是個可憐人啊,妻子死得早,就剩下個兒子,結果白發人送黑發人,兒子才二十幾歲,就得癌癥,也死了,就剩下老頭這么一個人,造孽啊。”攤主搖了搖頭,說著,
“……小哥,這是您要的肉夾饃。”
將肉夾饃遞給了廉歌,攤主便收回了視線,繼續忙活了起來。
……
接過肉夾饃,廉歌轉過視線,再看了眼那正躬身撿著瓶子的老人,頓了頓目光,
收回視線,廉歌重新挪動了腳步,
攤位間隙的小道上,廉歌和老人再次遇上,老人也注意到廉歌,笑著朝廉歌點了點頭,緊接著便提著編織口袋,漸漸走遠了。
同樣對老人笑了笑,廉歌收回了目光,再掃了眼熱鬧著的小廣場,
收回視線,廉歌挪開了腳步,朝著公園外走去。
……
沿著公園小道向前,天色愈加昏黑,
再路過之前的長椅旁,長椅對面,那擺著幾張紅紙,給人算命解卦著的老人正收著攤,
“……之前那大姑娘,可是真嚇人,你看她那樣子,還沒死呢,就跟死了一樣,眼里看不到一點亮。”
“……就是不會算命我也看得出來,那女人估計是命不長了……那眼睛看得老頭我瘆得慌,我看這兩天還是不給人算命了吧,總感覺邪性地慌。”
“……老頭我現在想著還忍不住冒冷汗呢,那眼睛真是……”
聽著那幾個算命老人一邊卷著紅紙,一邊的竊竊私語,廉歌也未停下腳步,不急不緩地繼續朝著公園外走去。
……
“吱吱……吱吱吱。”
蹲在肩上的小白鼠立著前肢,朝著廉歌叫了兩聲,
“……地方選得確實不錯。”
“吱吱……”
“拿去吧。”
迎著夜色,一人一鼠踏出了公園,城市的喧囂嘈雜重新在耳邊響起,
聽著小白鼠的叫聲,廉歌轉過視線,看了眼小白鼠,笑了笑,將手里提著的肉夾饃中的一個,連帶著塑料袋遞給了小白鼠,
小白鼠立著前肢,直接用前肢穩穩勾住裝著肉夾饃的塑料袋,
看著小白鼠,廉歌頓了頓目光,再次笑了笑。
……
片刻過后,
之前入住的酒店房間里,
廉歌半靠著,坐在沙發椅上,一邊吃著手里的肉夾饃,一邊透過窗,看著窗外繁華的城市夜景,
而一旁的桌上,小白鼠則是專心致志地對付著面前的肉夾饃,前爪抱著,嘴一嗅一嗅地啃著。
窗外,城市的夜景如之前一樣,棟棟高樓中,萬家燈火亮著,從橫交錯的道路上,行人和車流如城市的血液般涌動著,
隔著窗,似乎也能感受到這座城市的喧囂,
吃完手里的肉夾饃,廉歌重新站起了身,收回了視線,朝著床邊走去,
“是時候該離開長安,去別得地方看看了……”
一邊挪動著腳步,廉歌一邊說著,
“吱吱……吱吱吱”
小白鼠聞聲,吃著肉夾饃地動作先是頓了頓,緊接著,轉動著腦袋,看了看前爪捧著的肉夾饃,又看了看廉歌后,還是吱吱叫了兩聲,
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抱著手里的肉夾饃啃了起來。
看了眼小白鼠,廉歌笑了笑,熄掉了燈,
隨之,房間里漸漸安靜下來,
而房間外的繁華城市,依舊喧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