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畫賣畫……”
“先生,買幅畫嗎,來咱們黃鶴樓一趟,買幅畫回去當紀念品,或者送人也能拿得出手啊。”
“西瓜,西瓜……”
黃鶴樓景區門口,階梯之下,沿著山腳的街道旁,擺著地攤,堆著車的小販叫賣著,
熙熙攘攘,接踵擦肩的游客便沿著小販攤前,朝著景區口走著,不時有人在各攤位前,停下腳步。
在這條黃鶴樓前的街道邊微微頓足,廉歌順著這條街道向前看去,蹲在肩上的小白鼠也轉動著腦袋,張望著,
入眼之處,兜售著字畫筆硯的,賣著飲料小吃的小販擁擠著,甚至廉歌還看到鋪了張紙,給人算命的,擺了張桌子,在桌子上一邊畫著,一邊賣畫的。
看著身前的畫面,廉歌目光微微頓了頓。
之前,離開武當山下后,廉歌或是走,或是坐車,一路或是借宿人家,或是夜宿荒郊,從襄陽城內穿過,走了幾天時間后,行至此處。
……
“……先生,來幅畫嗎,您看這畫,畫著的鶴,仙風道骨,獨腳立在懸崖上,遠處還隱隱能看到黃鶴樓,邊上還題著首關于黃鶴樓的詩呢,您瞧,多有意境啊,來一幅嗎?”旁側,一位賣著字畫的攤販,展開了幅畫,熱情地向過路人兜售著,
廉歌聞聲,朝著那處轉過視線,看了眼,
被攔住的是一對年輕情侶,聽著攤販的話,似乎有些意動,
看了眼那攤販展開的畫,廉歌不禁笑了笑,鶴是不是仙風道骨他不知道,有沒有意境也難說,但卻能看出,那畫是復印的。
收回目光,廉歌挪動了腳步,沿著街向前,
“……這來一趟景區,什么都沒帶回去,這不白來了嗎,你說是吧。”
身后的小販依舊兜售著,
“那你這畫,多少錢?”
“你說我手上這幅啊,我手上這幅我這拿來鎮攤子的……你要是實在想要的話,就這個數,兩千塊錢賣給您,您拿回去給它掛墻上,絕對倍有面子。”
“……一百塊錢賣不賣?”
“這……也成吧,今天頭回開張,我就虧本賣了,來,您拿著……”
聽著身后漸遠的話語聲,廉歌看著街道旁的攤販,街道上的行人游客,向前挪著腳步,
“……這黃鶴樓啊,可是有來頭的,相傳啊,這古時候啊,這黃鶴樓原來的位置是一家酒肆,就是賣酒的,那種酒樓你知道吧……”
街邊,在面前鋪了張紙,算命的老頭,不知是在算命,還是在講故事,對著坐在他身前的兩中年婦女說著,
“有天啊,這酒樓里就來了個衣衫襤褸,穿著破衣爛衫,渾身啊,都發臭的一老道士,”
“濟公?”
“什么濟公啊,濟公那是和尚,這來得可是位道士,”算命老頭擺了擺手,一幅豎子不足與謀的模樣,
“你們就記住,就像是老頭這樣,你看起來吧,其貌不揚,但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別看貧道在這兒擺地攤,但我這是為了尋找有緣人,你們知道吧?”
“那道士來了之后呢?”也不知道對算命老頭的話聽沒聽進去,其中一位婦女追問道,
“……來了之后,那道士就進了那酒樓了,進去之后,他那渾身臭得,整個酒樓喝酒的,吃飯的,都忍不住捂鼻子,有那么好幾個,賬都沒結就跑了。
但是那開酒樓那女的,可不一樣,有眼能認出真仙,再說你管他臭不臭,這來者就是客,你把他攆出去,這名聲不就臭了,就趕緊迎了上去,就問啊,老道士,老道長,您是有事兒啊,還是要喝酒吃飯啊?
那道士就說了,說他啊,從天邊來,走久了,口渴了,要杯酒水喝,
開酒店那女的啊,就趕緊給他倒了杯。那老道士啊,端起酒杯就把酒喝了,喝了過后,人就走了,錢也沒給。”
“然后呢?”坐在對面的婦女再次出聲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