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西瓜。”
“渭河南路到了,有下車的乘客請從……”
街道上,車輛不時駛過,
街道旁,林蔭下,廉歌踩著樹蔭,順著街道挪動著腳步。
身側,老和尚撐著那樹枝,有些沉默,緊隨著,
兩人向前走著,不時掠過家店鋪,掠過條街道,掠過幾個行人。
“……廉施主,那位常施主……”
老和尚走著,轉過頭看向廉歌,不禁出聲問道,話到一半,卻又止住了聲,
廉歌聞言,轉過視線看了眼老和尚,沒多說什么,
轉過目光,繼續朝著前側走著,
老和尚見狀,也緊走了兩步,緊跟了上來。
……
一條條街道在廉歌兩人身側掠過,頭頂的太陽繼續朝著西面斜去,輝映出西面晚霞,也將路邊的林蔭同兩人的影子一道拉長。
天色漸漸昏暗,時間逼近著傍晚,
街道上愈加喧囂熱鬧,擁堵著的車輛,街旁的店鋪,遠處的人家,漸漸亮起燈火,接替著落日余暉,照亮著這座城市,點綴著繁華。
……
“……你這耳朵啊,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正所謂耳大福大。”
再頓住腳,廉歌和老和尚走至這座城市的河邊,
隔著河邊不遠,是片林蔭,林下有些蜿蜒小徑,小徑旁擺著些長椅,坐著些傍晚出來散步,歇腳的老人,和些依偎著的情侶,
林蔭外,靠著河畔,坐著幾個算命先生,身前鋪著塊布,布上押著些東西,正同駐足的人,煞有其事地說著。
看了眼林蔭下,坐著,走著的行人,在看了眼河邊的幾個算命先生,廉歌轉過了視線,看向了沿著河畔不遠的橋上,
橋上,車輛不時駛過,行人或是步伐匆匆,或是順著橋,看著橋下水,說著話,散著步。
而有道身影,卻立在橋上護欄邊,久久未再挪動腳步。
那道身影,就是之前那男人。
……
那男人站在橋上護欄邊,一手還拿著那捐獻證書,目光恍惚著,有些失神著,望著橋下洶涌著的河水。
橋上行人從其身側走過,不時朝著其側目。
“……是那位常施主。”
老和尚目光也停在那處,先是出聲說了句,又雙手合十,念誦道,“阿彌陀佛……”
聽著老和尚的話語聲,廉歌轉回了視線,看了眼身側的老和尚,再看了眼一旁河邊正煞有其事同駐足人說著的算命先生,
“皆空禪師會看相算命嗎?”
微微笑著,廉歌出聲問道,
聞言,老和尚轉過了頭,看了看那一旁的算命先生,又看向廉歌,搖了搖頭,
“貧僧佛法尚且粗淺,未曾學過看相算命之法,廉施主是……”
“恐怕要勞煩皆空禪師替人算下命。”
“貧僧確實不通此法。”
廉歌聞言,看了眼老和尚,沒再多說什么,挪開了腳步,朝著一旁幾個算命攤位走了過去。
老和尚見狀,也緊隨著,跟了上來。
……
“……小伙子,算命看相嗎?”
走至其中一個算命攤位前,廉歌頓住了腳,攤位后,一個蓄著胡子的算命先生看了看廉歌,又看了看廉歌旁側的老和尚,還是出聲問道,
“想算點什么,卜卦算命測吉兇,看相風水看日子,都行,”
“你這攤位賣嗎?”廉歌看了眼算命先生身前地上鋪著的布,微微笑了笑。
算命先生聞言,不禁再看了眼廉歌,打量了眼廉歌身側的老和尚,
“賣!”算命先生點頭,“五百,這卜卦的,連這攤位一起賣給你。”
聞言,廉歌笑了笑,隨意摸出五張鈔票,遞給了這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接過后,笑呵呵著,將錢揣進了兜里,從攤位后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