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能和我講講,是什么邪性的事兒嗎?”
語氣平靜著,廉歌出聲說了句,
老人聞言,再轉過頭,打量著廉歌,看了看,
又再看了看廉歌肩上,蹲著的小白鼠,有些渾濁的視線頓了頓,
又再仔細打量了下廉歌,沉默著,再轉回頭,望向了供桌前。
而這時,那供桌前,那穿著道袍的老頭,念誦著祭文,也接近尾聲,
拿著那祭文,又再作揖了下,將那祭文也點燃,扔到了旁邊紙錢堆里,那老頭再直起了身,望向圍著供桌的一眾村里人,
“……祭祀禮成……后輩子孫上前,依次敬香叩拜,領符一張。”
對著一眾村里人,那穿著道袍的老頭長呼了一聲,
聞聲,離著那供桌前的村里人走上前,對著供桌作了個揖,再上了柱香,
穿著道袍的老頭拿起放在供桌上一碟符,走上前,發了張遞給那村里人,
那村里人慌忙接過,拿到了手里,又低著頭,望著那張符紙,手上愈加攥緊。
“……后輩子孫,繼續上前……”
穿著道袍的老頭再長呼了聲,那村里人聞聲趕緊走了開,其后,一個個村里人緊隨著走上前,叩拜敬香領符。
“……希望今晚不要再……”
……
同廉歌說著話的老人見狀,沒再同廉歌說話,朝著供桌前走了過去,
一眾村里人見到老人,相繼往著兩側讓開了身,
看了眼老人,廉歌挪開了腳步,同這老人,往著那供桌走去。
……
“……戚師傅,現在這樣就成了嗎?”
老人走上前,對著那正發著符紙的老頭,出聲詢問道,
“……成了。”
穿著道袍,手里拿著符紙的老頭笑著,臉上滿面紅光,應著,
“……像我之前說得,你們這村里的事兒啊,主要還是地氣不和……這么多年啊,你們都沒怎么祭祀祖先,開始這還好,這久了久了,這列祖列宗心里難免有些怨氣……總歸是要提醒下你們,莫要忘了根。”
“……現在這祭了祖,敬了香,燃了祭文,就相當于啊,跟這祖宗啊通明通明,他們也知道你們的情況,知道你們也不容易,不是成心不祭祀,自然也就不會怪罪你們……這村子里的事情啊,也就自然消了。”
“……這符紙呢,剛才祭祖的時候,在這供桌上,也是沾了香火。你們呢,各自把這符紙拿回去一張,貼在門上,也不為別得,就當除除晦氣……你們也放寬心,這事兒啊,也算是了了,以后也不會有什么了……”
“……當然,要我看呢,你們最好,還是每年呢,就祭下祖,這村子里人湊湊,也花不了多少錢,對不對……也用不著非要請我嘛,也可以……”
笑著,穿著道袍的老頭說著,
“……如果明年還要祭祖的話,到時候肯定還是請戚師傅你。”
老人聞聲,趕緊接過話,說道。
“……倒也不用,倒也不用……”
穿著道袍的老頭聞聲,臉上愈加笑了起來,
“……來,這符你也拿一張……拿兩張回去吧。”
笑著,說著,穿著道袍的老頭拿著符,朝著老人走了過來,
而就在這時,似乎腳上絆到些什么,拿著符紙的老頭一個踉蹌,往前撲著,栽倒在了地上,
“……哎喲……”
老頭栽倒在地上,頭磕在了地上,痛呼著,
手里之前捏著的符紙,散落著,往地上落著。
轉過視線,廉歌看了眼那符紙,
符紙上,看不到半點靈蘊,那符紙上的符文也是印刷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