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以前是沒機會,現在咱哥倆一定要好好喝,好好喝一杯……”
“……老哥……”
調轉了方向,在往前走了陣過后,
夜色愈深,
肩上的小白鼠結束了對野果的戰斗,將野果消滅了,肚子圓滾滾著,趴在廉歌肩上。
隨著透過林間的清風,一陣陣有些嘈雜的話語聲從遠處傳來,在廉歌耳邊響起,
而就在聲音傳來的同時,肚子已經圓滾滾的小白鼠驟然再竄了起來,立著前肢,朝著身前遠處一下一下嗅著,
緊隨著,又看了看它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有些幽怨著,轉過腦袋看了看廉歌,再一幅‘頹然’著在廉歌肩上趴了下來,
“……吱吱,吱吱吱。”
聽著小白鼠這有氣無力的叫聲,廉歌也沒回頭,不禁微微笑了笑,繼續往前走著。
……
“……老哥,你的恩情我一輩子都記得……班長……”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喝酒吧,你難得能過來一回……”
再往前走著,那話語聲漸近,
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還有道安撫著的聲音緊隨著響起。
遠處,依舊是密林,密林依舊一片漆黑。
只是在廉歌視線里,那傳來聲音的地方,卻透出了些光亮,越往前,那光亮愈加顯得亮堂,似乎要將密林里也照亮。
“嘩啦。”
再往前走了段路,那光亮處在眼前漸近,
身前幾簇灌木枝葉再往兩側讓開,廉歌走過,一塊密林間,有些開闊的地面出現在廉歌眼前,
這塊開闊區域上,沒有多少樹木,頭頂上的夜幕中掛著斜月,往著這處勉強透進些月光,卻依舊顯得昏暗,
只是在廉歌眼里,這塊開闊地面上,卻亮如白晝,幾道身影,就或站,或臥,或躺著,喝著酒,吃著些菜,說著些話,
地上有些狼藉,喝酒說話的幾人臉上都有些酒意,
隔著幾人不遠,開闊地邊緣,還立著塊石碑,
看了眼這四側,廉歌再將目光投向了這喝著酒說著話的幾人,
而就在廉歌走近的時候,似乎這幾人才注意到廉歌,
驟然止住了所有話語聲,也朝著廉歌看了過來,
“……前幾天被人撞上,今天就說換到這兒來,結果怎么又有人到這兒來了……”
其中一人有些撓頭,不禁壓低著聲音,出聲說道,
而旁邊另一個穿著黑色正裝,正裝被拉扯著領頭有些凌亂的男人,就在看到廉歌的同時,便趕緊著從地上竄了起來,
身上的黑色正裝同時恢復整齊,臉上的酒意褪去,面色恭敬著,朝著廉歌躬身,
“……卑職見過天師。
天師前來,沒能遠迎,小鬼失禮,還望天師恕罪。”
恭敬著,幾人中的鬼差朝著廉歌見禮道,
緊隨著,那唯一說話的人,也止住了話音,
幾人緊隨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見過天師。”
廉歌看了眼這鬼差,和剩下幾人,
頓了下目光,臉上微微笑了笑,
“不用這么多禮,我就是聽附近村里人講,這林子里有些詭異,過來看看,順便蹭點東西吃,不知道行不行。”
“我等聚會,驚擾了天師法駕,還望天師恕罪。”
鬼差愈加恭敬著,出聲應道,
“天師愿意入席,是我等榮幸,天師不嫌棄就好。”
鬼差說著話,微微側過頭,看向旁側另一人,
“梁興國,之前你不是還想親自感謝給你證婚的天師,還不謝過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