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這些食物是卑職帶過來的,都是您能直接入口的,這邊這些我們還沒動過,您嘗嘗吧。”
鬼差招呼著,從旁邊再拿過幾碟菜,又將圍著的,身前石桌上,擺著的幾碟菜,在盤子里分了分,
“……天師,您為我們證婚,讓我和我妻子能順利成婚。之前一直想親自感謝感謝您,只是我這沒法離開,也不敢去驚擾天師法駕。”
一旁,梁興國也跟著出聲說道,
“……好不容易天師您路過這兒,還愿意入席,這杯我敬您,您不用喝。”
旁邊,‘沈大姐’什么話也沒講,只是拿起旁邊的個酒瓶,給自己丈夫身前放著的個杯子里,摻滿了酒,
梁興國說著,端起了酒杯,將酒杯里的酒氣,一飲而盡。
“這杯喜酒還是要嘗嘗的,我不會喝酒,就以茶代酒吧。”
廉歌微微笑了笑,端起身前,鬼差剛從旁邊拿過來的杯子,
驅使著法力,抬起手,空杯子里多了些水,廉歌端起那杯水,喝了口。
又拿起鬼差剛拿出來的新筷子,夾了盤子里鬼差等人還未動過的菜,嘗了口,
“味道挺好的。”
“合天師口味就好,合天師口味就好……天師想吃什么就夾。”
鬼差和梁興國跟著,出聲招呼著,出聲說道,
席間,氣氛再自然了些。
……
“……天師,之前喝酒的時候,還聽老湯說起您。天師您游歷四方,渡人渡鬼,大氣魄,我老施佩服你,我也敬你一杯。”
旁邊和梁新國穿同樣軍裝,之前有些撓頭奇怪又遇上人的男人,端起了酒杯,帶著些口音,出聲說著,飲盡了杯子里的酒氣,
“施先生客氣了。”端起酒杯,再喝了口杯子里的水,廉歌應了句。
“……嘿,天師叫我先生,天師叫我先生……”
不知是酒氣,還是話醉人,男人臉上帶著些醉意的憨笑著,緊隨著,又轉過頭,看向旁邊坐著的梁新國,
“……老梁,你聽見了吧,剛才天師叫我先生,這事兒我能吹個好幾天,可惜了,這附近就你們幾個……”
“咚!”
梁興國伸手就給了他一下,然后轉過頭,又趕緊對著廉歌出聲說道,
“天師別介意,他這人腦袋是愣的。這么多年也沒變過,當初那么愣,現在還是這么愣。”
廉歌微微搖了搖頭,笑了笑,也沒多說什么,
“……嘿,咋和你爺爺說話的呢,我說你才是愣得呢,當初那陣地上的時候,我說我給你擋一下,你趕緊走,你救我干啥……”
攤開著腿,坐著,男人臉上帶著些醉意,不樂意著說道,
“……就是,老梁,說起來這事就得怪你,你說你要活下來了,這么多年還能給我們過來燒點紙,你和沈大姐生個兒子,還能在我們墳跟前磕頭。”
旁邊,另一個穿著同樣軍裝的男人,也笑呵呵著,跟著出聲接話道,
“……我是你們班長,你那時候都還是個新兵,我能讓你死在我前面嗎……你們都死了,那是我的陣地。”
梁興國出聲說了句,
聞聲,兩個穿著同樣軍裝的男人有些沉默,
“……誒,我看你們兩就是想讓班長兒子給你們磕頭,說不準還想讓班長給你們兩磕頭。”
旁邊,鬼差見氣氛不對,趕緊插話道,
“……嘿,你可別污蔑人,我跟你講,我和班長那是什么關系,什么叫我兩想讓班長兒子給我磕頭……你不想?”
旁邊,那穿著同樣軍裝的男人趕緊出聲說道,臉上笑著,
“……誒,天師,你肩上那只靈獸怎么了?”
旁邊,那稍微有些年長的男人,轉過頭看了看廉歌肩上的小白鼠,不禁出聲問道,
“它眼饞,想吃菜,又已經吃撐了。”
廉歌拿著筷子,夾著盤子里的菜,吃著,語氣平靜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