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歌一筆筆落著,一行行字跡在紙上浮現,
一幕幕景象,也似乎浮現在以前,
有紙上落著的從前,有先前村落中看到的一幕幕,也有現在,
……
“……快點,快點,趕緊去吧,東西這些等會兒我讓老許給你們送過去。”
“……謝謝,謝謝許哥啊……”
江東永泉,陳厚德懷了孕的妻子預產期提前了十幾天,即將臨盆,
陳厚德急得滿頭是汗,慌慌忙忙著攙扶著自己妻子往醫院送,
對門的許空父母,招呼著陳厚德,讓陳厚德先送妻子去醫院,
“趕緊去吧,別耽擱了……”
“……老許,你去幫他們拿下要的東西,給送去醫院吧。”
陳厚德開著城,載著自己妻子,往著沒多遠的醫院駛去,
挺著肚子的許空母親望著,再對著旁邊許空父親說道。
……
“……下去地府,翻閱了生死簿。陳悅早已經為人所害,身死在十年前。只是地府法里容情,判了陳悅許空可再投陳家,許家。”
純白色空間里,安靜著,
只有廉歌的筆觸不停著,落在紙頁上。
一幕幕景象,也在廉歌眼前浮現。
……
“哇哇……”
新生兒的啼哭聲有些響亮透過了生產室的大門,
“已經生下來了,是個小女孩,六斤二兩,很健康。”
生產室的護士抱過了剛生下來的孩子,對著就在旁邊陪著的陳厚德出聲說著。
“……謝謝,謝謝……”
陳厚德出聲不停道著謝,再看著自己的女兒,
先是笑,又再止不住淚水,笑著,不停抹著眼眶里的淚水。
剛生下的小女孩漸止住了哭聲,只是轉動著眼珠,好奇著看著這個世界。
……
“……為了陳厚德指了條路,也勞煩陳厚德替我指了條路。”
“……離了城鎮,去了南都。”
眼前一幕幕浮現,
純白色空間里,廉歌一筆筆落在紙上。
……
“……兔崽子,還躲在那兒玩游戲呢,把這給我送底下村子里,你陳叔屋里去。”
南都市區外,一座山上,山腰的道觀里,
陳羅道踹了腳正躲在院子里,樹蔭底下抱著手機,玩著有些的陳小玄,
沒好氣著,將手里張紅紙,遞給了陳小玄。
“好嘞。”
陳小玄一把就接了過去,應著,看著手里紅紙,又有些好奇,
“這是什么啊?”
“村子里徐老爺子一年祭要到了,村子想好好祭拜下,上面寫著要準備的些東西,趕緊給拿下去。”
“哦,我這就去……”
陳羅道沒好氣著解釋了句,作勢就要抬腳踹陳小玄一腳,
陳小玄趕緊拿著那張紅紙,就往山底下跑了去,
“這兔崽子……”
笑著,搖著頭,出聲說了句,再抬起頭,看了眼飛快往山下跑著的陳小玄,再喊了聲,
“……跑慢著點,別一會兒滾下去了……”
“……我知道了……”
……
“……師傅,這我就得給你好好論一論了……”
廣陵,見性寺里。
老和尚在后院拿著個鋤頭,種著菜,
旁邊,法空拿著個盛水的長瓢,身前擺著個水桶,要跟老和尚論道。
“桶里沒水了,去打水,前面沒澆的,挨個把水澆一遍。”
老和尚再種下去根菜苗,回頭看了看法空身前的水桶,出聲說了句,
“……師傅,你說這話我就不樂意了,你又沒看著我,怎么知道我沒澆水呢,怎么就不是我澆了,這水浸進去了,面上又干了呢……再說,這桶里哪就沒水了呢……”
法空和尚站在水桶跟前,再出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