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哭是笑。
爸,我就跟你說了,
這種小白鼠正常的,哪能活這么久啊。
這種東西活久了,遲早就成精了。
你看吧。
……
“……吱吱,吱吱吱……你腦子里想什么東西呢?”
小白鼠從拆開的薯片袋子里,再捧起最后幾片數千,抬起了腦袋,
看了看門邊收回了腿,站在堂屋門口,愣著不動的廉歌他兒子,
小白鼠再叫了兩聲。
……
果然,我能聽懂這白耗子說得話。
我竟然能聽懂這只白耗子說得話!
廉景心情愈加有些復雜,腦袋也愈加有些懵。
廉景對面,小白鼠吃完了最后幾片,沒好氣著轉過眼珠,盯了廉景一眼。
果然,這只白耗子就是不對勁。
雖然那小白鼠剛才臉上沒什么表情,但廉景可以肯定,
剛才這小白鼠很沒好氣的白了它一眼。
……
廉景對面,小白鼠再立起前肢,轉過些腦袋,看著這廉歌他兒子,
愈加有些無奈。
“……吱吱,吱吱吱……你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愣著那兒干嘛,你還想在那兒站多久?”
小白鼠再叫了兩聲,往后一癱,癱在了那門板上,
“……鼠大爺,您還能聽到我心里邊的話?”
雖然內心各種思緒轉個不停,但廉景面上還是慫的不行,
不過看著這小白鼠的態度,廉景還是挪著腳,走進了堂屋里。
小白鼠癱在那門板上,瞥了眼廉景,沒回答。
“把你背包里那盒飯拿給我,吱吱……”
“好……”
小白鼠再叫了兩聲。
廉景看著小白鼠的模樣,反過身,拉開書包,將書包里盒打包好的盒飯拿了出來,
盒飯是在高鐵上買得。
在高鐵上的時候,他腦子里還亂得厲害,
賣盒飯的乘務員從廉景身旁過,將盒飯遞了過來,他順手就接了下來,
買下來了,又實在沒胃口吃,就塞進了背包里。
“……鼠大爺……我爸媽呢?”
將手里的盒飯打開,遞到了小白鼠跟前,廉景再轉過些頭,問了小白鼠一聲。
“死了。”
“……出車禍死的,連環車禍,你爸媽就被擠在中間,死得連個人樣都沒有。”
小白鼠重新翻過些身,在那盒盒飯跟前埋下腦袋,吃了兩口,就停住了嘴,
再沒好氣著,對著廉歌他兒子叫了幾聲。
聽著小白鼠的叫聲,廉景平復了些情緒,
聽這語氣,他爸媽應該還活得很好。
然后,緊跟著,又再有些悲憤。
他就知道他爸媽兩個都不靠譜,
從他們給他取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該知道,他們兩人不靠譜。
據他母親,顧小影女士,在廉景他還小的時候對他說,
本來他該叫廉影,
取自憐(廉)影自顧,
意思他爸姓廉,他媽姓顧,加起來還正好是他爸的姓,加他媽的名,
只是可惜,他生下來是個男孩,
只能把影字去掉了偏旁,就叫廉景。
他還很清楚的記得,他媽顧小影跟他說起來這件事兒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的些遺憾,
“……你爸媽出去旅游了,串門走親戚了,指不定這時候在什么地方風花雪月呢。”
小白鼠立著前肢,轉過腦袋,出聲再叫了兩聲,
說著的話,再給了廉影去掉偏旁一下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