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你走不掉的。”魚販看著憋著一股怒火走回來的林潤,微微一笑,然后伸手第二次朝著大門之中一引,示意他進去。
林潤抬眼深深看了一下魚販黝黑的臉龐,然后深吸了一口氣,抬腿朝里走去。
“歡迎。”
轉過了大量的貨物堆積地,林潤最終看到了一扇雙開大門,布置古樸的敞亮大堂之中正端坐著一名紳士打扮的高貴男子。
兩旁零零散散的坐著兇神惡煞之人,看到了他們裸露在外的皮膚之上刺刻著的恐怖紋身,林潤下意識的就想往回走。
魚販看著停頓下腳步的林潤,不由皺了皺眉,伸手朝著他的后腰用力一推,林潤的身子就踉蹌向前,背后麻袋之中的便士也發出了嘩嘩作響之音。
聽到了這道聲音,大堂之中的眾人目光不由向著林潤注視而來,眼神貪婪的看著他背后的麻袋。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聲音。”剛才發出友善聲音的高貴男子輕輕拍了拍手,沖著魚販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眼神。
“你干的不錯,去里斯本那里拿走屬于你的賞錢。”
“是,是。謝謝尊貴仁慈的阿布多拉爵士。”魚販大喜過望,連連作揖,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很快就跟著來人熟絡走了出去。
“我的朋友,你身上有一股血腥味兒。”阿布多拉爵士輕輕皺了皺鼻子,然后用溫和的目光看向了林潤,示意他找個椅子坐下來。
林潤警惕的看了一圈四周不懷好意的目光,身子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
阿布多拉爵士恍然一笑,揮手示意這些人退下。
等到寬敞的房間徹底清空,只剩下了林潤與他兩人以后,林潤緊張跳動的心臟才稍稍平復了下來。
“你是誰,那個魚販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面對林潤有些歇斯底里的質問,阿布多拉微笑著壓了壓雙手,示意他放松。
“你看起來很疲憊,喝杯紅酒吧,這是產自梅里求斯島嶼葡萄莊之中的好酒,平常人可一輩子都難以喝到。”阿布多拉走到了木質吧臺旁邊,將靜置的紅酒瓶輕輕拿起,然后優雅的將紅色液體倒入了高腳杯之中。
林潤看到這熟悉的紅色,胃部不由一陣攪動,惡心想吐的感覺再次涌上了喉腔。
“哦......你討厭這個顏色。”阿布多拉遺憾聳了聳肩膀,然后自顧自的飲了一口。
“這三個問題,就是你想問我的嗎?”
“沒錯。”林潤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涌起的不適之感壓了下去。
阿布多拉點了點頭,用著蘭花指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高腳杯,溫和道:“我是阿布多拉爵士,那個魚販是我勢力之下的一個邊緣人物,至于帶你來這里的目的嘛......”
他笑了一聲,然后坐在了昂貴的皮椅之上,翹起了二郎腿。
“我需要你幫我去完成一件事情。”
“你找錯人了。”
林潤聽到了阿布多拉的這句話,皺緊了眉毛,然后起身準備離去。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不會這么無禮的離開。”阿布多拉悠然自得的聲音從林潤背后傳來,剎那之間林潤不禁渾身發寒,一股死亡的絕望之感如同浪潮一般于心中翻騰而起。
“你......你究竟......究竟想怎么樣?”
“沒怎么樣。”阿布多拉聳了聳肩膀,笑道:“只想借你的命用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