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潤雙眼一閃,低沉道:“誰告訴你,老婦人就是惡靈了?”
“你們剛才都說了,老婦人就是惡靈!”蒙特顯得激動無比。
“哦...好像是的。”林潤仿佛想起了什么,笑道:“是我多慮了,你開門吧。”
蒙特似乎松了一口氣:“我說嘛,你肯定是被嚇糊涂了...”
話音落地,他的手就朝著門把手上旋轉而去。
砰——
銀色的燧發槍口爆出一團嗆鼻的硝煙,蒙特的身體僵硬在了門邊。
“你干什么?!”西納琉斯爆喝一聲,他完全沒有想到林潤居然會突然沖著蒙特開槍!
這可是一名警員,是他們的同事!
林潤冷笑了一聲:“門后的世界是什么,我不敢賭。”
“什么意思?”西納琉斯身軀一顫,莫名其妙的盯著林潤看。
“看看他就知道了。”林潤努了努嘴,西納琉斯順著林潤指引的方向看去。
原本與常人無異的蒙特,此時已經化作了一灘濃血,而那小女孩也被甩向一邊。
“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血水化出了一張嘴巴,在地板上一張一合。
“今天上午。”林潤禮貌微笑。
“哦?”血水蠕動了一下,似乎情緒有些波動。
“其實,在上午進入里昂的房間之前,我都沒有懷疑過你。”林潤將燧發槍包裹入狗皮之中,卻并沒有扣起來。
“然后呢?”血水沉聲問道。
“從你開了窗戶,發現后街有兩滴血液開始,我就有些疑惑了。”林潤接著道:“現在看來,你應該是發現了后街那里還有作案時留下來的線索。”
血水冷笑:“既然是線索,我為什么還要叫你?”
“你就算不叫我,也會被后續來的警員勘察現場時發現。”林潤聳了聳肩膀,“所以你喊了我,并且成功引我下去,然后才有時間從里昂的頭上扯下頭發,放在窗臺縫隙之中。”
“偽造里昂是伏在窗臺看風景時發病滴血的假象?”西納琉斯默默開口。
“現在看來,那后街哪有什么風景可以看?”林潤笑道。
“你這分析不嚴謹。”血水蠕動了一下,接著道:“就算我不放頭發絲,也會有人認為是他伏在窗臺時發病滴的血。”
“當然。”林潤點頭表示贊同:“只不過這樣一來,就會有意見分歧,比如說我,肯定會懷疑——后街有兩滴里昂的血,然而窗臺卻沒有任何的發現,這本身就值得懷疑,不是嗎?”
“呵呵...”血水沉聲道:“就憑這個可笑的理由,你就懷疑我,并且開槍打死一名警署的警員?”
“當然不是。”林潤搖了搖頭,“我在里昂的鼻翼兩處發現了兩個黑痣,不過,現在看來,那應該是血洞結成的小痂才對。”
“那又怎么樣!”血水咆哮。
“既然是血洞,那法醫應當鑒別得出才對,奇怪的是,驗尸報告上卻對于此事只字不提。”
“可能是法醫遺漏了也說不定。”血水狡辯。
“不可能。”一旁沉默的西納琉斯果斷搖頭。
“你聽到了,探長說了不可能。”林潤指了指西納琉斯,果然血水就朝著西納琉斯散發出一股陰寒的惡意。
“你呀...”西納琉斯苦笑,這不是在給自己拉仇恨嘛。
“當時驗尸房,只有你與法醫在,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我們自然無從得知。”
“還有呢?就這兩個理由讓你對我下手?”
“當然還有,前面兩個只是讓我對你產生了懷疑而已,實際上我也并沒有將你與惡靈聯系到一起。”
“直到小女孩打來的那個電話?”西納琉斯問道。
“恩。”林潤點頭,從懷中拿出了一份資料:“上午回來以后,我就調查了房東老人的背景,實際上她日常活動實在少得可憐,平日里除了那些租客,她根本就沒有接觸其他人的可能——就連買菜,都是她的孫女去買的。”
“這與我何干?”血水冷笑。
“有。”
林潤揚了揚手中的資料:“老人最近一個月,只與我們兩人直接接觸過。至于收租,她是準備今早上去的,可惜發生了兇殺案,不得不暫緩。”
“所以你認為老婦人被惡靈...瘋掉,是接觸了蒙特?”西納琉斯挑眉。
“不是我,那自然只有蒙特有嫌疑。真是湊巧...”
林潤聳了聳肩膀,一切的一切都與蒙特有一絲關系,這些關系鏈接到了一起,最終暴露了蒙特。
老婦人自然可能是被真正兇手搞瘋的,可是,蒙特既然露出了馬腳,那么這個兇手為什么不可能是蒙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