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右邊,也是記者與一些名流。
追悼會正在進行。
艾普莉身穿著素黑色的警服,不施粉黛的臉并沒有讓她泯然眾人,她就如同一只高貴無暇的黑天鵝,昂首自信的站定在臺上。
慷慨激昂的話從身前的話筒擴散,傳到了每一位參與者的耳中——
“林潤的一生,是為麥格林勒市民奮斗的一生。”
記者表示嗤之以鼻,一個年僅十七歲的男孩,一生有多長?
不過,仍然有大量記者將這段話記載在了筆記本中。
死者為大嘛。
你看,無論在哪個世界,這句話都能夠派的上用場。
的確,死者為大。
西納琉斯踩在純白的地毯上,一臉冷笑著看著臺上滔滔不絕的艾普莉。
他的身影是那樣的與眾不同,那樣的突兀。
整個追悼場里,只有他一個人是站立在中央。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他。
“咦?那不是西納琉斯副室長嗎?”
“他站在地毯上干嘛?”
“誰知道呢?”
一名記者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你們這就不知道了吧?根據我的情報,他可是艾普莉的親信。站在場地中央,自然是為了在艾普莉副署長結束講話之時,特立獨行的拍馬屁奉承咯。”
“原來是這樣...”
“這也未免太過了一點兒吧?”
記者們永遠都是這么的八卦——如果不八卦,也當不了一個好的娛樂記者,對吧?
只不過,來此的記者們,好像并沒有一個是屬于娛樂周刊的。
“林潤是為市民奉獻的好...”
“你還沒有說完你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話?!”
西納琉斯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憤怒,用著幾近咆哮的嗓音沖臺上的艾普莉吼出了這一句話。
嘩——
全場嘩然。
不少的警員一臉懵逼的看著臉頰通紅、激動得渾身顫抖的西納琉斯,只覺得他恐怕是瘋了。
什么情況?在大庭廣眾之下,在這么多專業的記者面前,一位副署長的親信,居然當面怒罵自己的頂頭上司?
瘋了,一定是瘋了!
本來就已經昏昏欲睡的一群記者們,在聽到了西納琉斯的話后,瞬間精神大震。
沒有去管右手邊一群如狼似虎的記者,西納琉斯咬緊牙關,緊繃著臉部肌肉,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收起你那虛偽的做派,林潤的死,就是和你有關系!”
西納琉斯如同絕境之中的瘋狗,抬起自己的手臂,伸出了手指頭,指向了這個自己曾經甚至都不敢正眼對視的女人。
“和副署長有關系?”
記者們興奮無比,轟然之間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內心嗯八卦,紛紛帶著隨身的話筒飛奔到了西納琉斯的身邊。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人擠著人,還有大量嘈雜的爭辯聲在不斷響起。
“我的!是我先來的!西納琉斯副室長,請你說清楚...”
“別擠!哎喲,是誰在頂我屁股?!”
“副室長,你說的有關系,具體是什么關系?”
臺上,你可以看清很多東西。
艾譜莉從西納琉斯開口說話的那一刻,就停止了自己的演講悼詞。
她清麗的臉布滿了平靜,冷漠的看著被擁擠得無法動彈的西納琉斯。
然后,她轉身離去。
“別走!你這個...殺人兇手!!!”
仿佛看到了艾普莉身影的消失,西納琉斯用盡全力推開了身前的一名記者,朝著她離去的方向憤怒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