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現如今對于我們最好的一種方式,就是與艾普莉劃清界線。”
林潤聽了西納琉斯的話,挑眉看了他一眼:“艾普莉可是對你有知遇之恩的人,你現在刑偵室室長的位置,可是她保舉你坐上來的。”
“呵...那又能怎么樣呢?”西納琉斯長長一嘆,“你沒有發現,警署之中加班的人幾乎少到沒有了嗎?警署里面已經有風聲了,說艾普莉會下臺,那些原本表現出眾的警員們,如今又開始恢復到當初的懶散狀態了。”
“更有甚者...”西納琉斯搖了搖頭,“被艾普莉提拔的不僅僅是我一個,還有治安室的室長、副室長,如今都主動躲著艾普莉了。”
林潤冷冷一笑:“還真是人情冷暖啊...”
“是啊...”西納琉斯苦笑不已,“我如今還能夠在這里加班,實際上就是已經告訴外界,我還是站在艾普莉這一邊的。”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一直堅定的站下去呢?”
“這不一樣!”
西納琉斯有些激動,用手指了指敞開的辦公室大門,“你沒有看到嗎?剛才艾普莉的表情,她確實要發動政治斗爭了!”
“的確。”林潤輕輕點頭,西納琉斯的想法并沒有錯,實際上他能夠在這個時候還獨自留在警署,就已經是非常有情有義了。
但是,你想要一個被你提拔的人為你豁出生命,乃至于奉獻出比生命更為重要的東西——自由,那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人,向來都是一種趨利避害的動物,你可以說他現實,但你并沒有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去指責他的對錯。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參與艾普莉的政治斗爭,你也同樣不會。”林潤沖著西納琉斯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那...”西納琉斯皺緊了雙眉,沉聲道:“我不明白,事到如今,我們又能夠有什么樣的辦法,扭轉局勢。”
“只有一個辦法,也是最簡單的辦法。”林潤擲地有聲道:“找出真正的兇手,將他緝拿歸案!”
“真正的...兇手?!”
西納琉斯愕然不已,他古怪的看了看林潤,凝眉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之前不就分析出了,那不勒斯就是兇手嗎?是他制造了一系列的連環殺人案件,抓捕兇手,難道我們還能抓到他的頭上去?”
“那不勒斯的確制造了一系列的連環殺人案件。”林潤冷笑了一聲,“可是,這并不代表他就是真正動手的人。”
“這有什么區別嗎?”
“當然有!”
林潤沉聲道:“我之前其實想錯了方向,那不勒斯這種地位的人,又怎么會親自動手殺人呢?他當然會有一個手下,去為他執行殺人計劃。”
“我還是不理解。”西納琉斯搖了搖頭,“先不說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誰是真正的殺人兇手,退一萬步來說,哪怕我們的確抓捕到了真正的兇手,可是又怎么保證,那不勒斯不會再派另外一個人繼續殺人?”
“時間。”林潤輕輕勾起了唇角,一字一句道:“因為只有兩天,就是市政廳常務會議了,時間越短,對于我們或許越緊迫,不過有利有弊,太短的時間之內,那不勒斯根本就來不及再找出新的人選,執行殺人計劃。”
“所以說...”西納琉斯恍然大悟,“只要我們能夠在市政廳常務會議召開之前抓捕到真正的兇手,那么就能讓那不勒斯措手不及,這樣,艾普莉署長的危險局勢自然而然也會化解。”
“沒錯。”林潤笑道:“一個成熟的政客,不會在已經注定失敗的陰謀之上再去布置陰謀,那樣很有可能會讓他受到牽連。所以,只要我們能夠在兩天之內抓捕到真正的兇手,那么那不勒斯的陰謀自然也會迎刃而解。”
“你說的很有道理。”西納琉斯剛剛興奮了一下,突然之間又想到了什么,臉色一下沉了下去,“可是,我們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兇手任何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