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勒斯輕輕合掌:“艾普莉署長,你總算如愿以償了,哦!對了,我提醒你一下,明天早上九點鐘,我要看到林潤站在我守夜者組織的大門口,知道了嗎?”
艾普莉面無表情,對于那不勒斯的話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同樣,對于自己順利入常,她也沒有覺得有一絲的高興。
“看來艾普莉署長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呢。”那不勒斯也不在意,他吹了一聲口哨,就笑著從高高的座位之上跳躍了下來。
“會議已經結束,看起來沒有什么其他的政務需要分析,那么我也就先回組織了,最近的事可是很多啊...”
那不勒斯嘆息著搖了搖頭,然后一搖一擺的走出了會議室。
“今天的會議主要就是討論艾普莉署長入常一事,既然事情已經塵埃落定,那么咱們也可以散會,去各忙各的了。”
德艾萊特開口說完,其余的幾名常務委員紛紛點頭,隨后收拾桌面上的文件,紛紛走出了會議室。
“市長大人,我與艾普莉也先行告退了?”德艾萊特恭敬向荷莉說道。
“副市長,我說了很多次,不必要這樣的謙遜,您是我的前輩嘛。”荷莉大大的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兒。
雖然她嘴上這樣說,可是德艾萊特卻并沒有從她的表情與眼神之中看到有一絲謙遜的意思。
“應該的,應該的。”
德艾萊特笑了幾聲,然后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長桌的末端,拉扯了一下呆呆站立的艾普莉,隨后二人離開了會議室。
荷莉沉默的看著德艾萊特與艾普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之上,原先布滿笑容的小臉逐漸冷漠了下來。
“真是有意思的一天...那不勒斯,德艾萊特,還有...”
“祖父,我簡直無法理解您為什么會向那不勒斯那個卑鄙小人妥協!”
回到了德艾萊特豪華的宅邸之中,艾普莉很顯然還是沒有從方才的怒火與不解之中脫離而出,說話的口氣之中都夾帶了滿滿的怒火。
德艾萊特長長嘆了一口氣,將自己套在身上的西裝脫下,隨后一臉疲憊的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之上。
“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得已而為之?!”
艾普莉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道:“祖父您知道您在說些什么嘛?我們已經勝券在握,真正的殺人兇手已經確定,那不勒斯布下來的局也被我們所破解,他的手中已經再沒有了威脅咱們的籌碼!”
“你真的這樣認為?”德艾萊特看了一眼艾普莉。
艾普莉楞了一下:“難道不是嗎?您恐怕沒有想過,如果將林潤交出去,會對我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吧?”
“我想過,而且想的非常清楚。”德艾萊特點了點頭,“將把你從危險邊緣救下來的得力干將拱手送給了敵人,這對于你的名聲無疑是一次嚴重的打擊。”
“既然你知道...”艾普莉生氣不已,她剛想開口,就被德艾萊特揮手打斷。
“我年輕的孫女啊,你還是缺乏經驗。”德艾萊特搖了搖頭,“只要林潤不死,你又怎么會被人背后議論呢?又怎么會真正的失去名望呢?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那不勒斯的陰謀,他們只會單純的認為,你是將林潤這個功臣送到了更加有權利的機構而已。”
“祖父,您的話有悖論。”艾普莉看著德艾萊特這張冷靜的臉,暴躁的情緒不由略微緩和了下來,“林潤加入了那不勒斯的組織,又怎么可能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