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勒斯倒是沒有現行,似乎自從半個月之前的那個早晨,自己在比賽出發之前見過他一面之后,在此之后的數十天里,卻也再沒有見到過他了。
當然,哪怕他的確是與他們二人一路前往卑斯文城,自然也有可能是特意隱蔽了身形,于暗中默默保護著他們。
“多謝。”
駕駛著馬車的英格拉姆,冷著一張臉,似乎還沒有徹底從半個月之前的失利與被捉弄之中緩過來,倒是林潤從車廂之內探出了頭,朝著那位周身流轉著水蒸汽的城門守將點頭,微笑示意。
這是一位強大的八階序列者,從他身體之上流露出來的序列能力,也是不難推斷出,這是一位信仰風暴與海洋之神者。
“風暴與海洋之神...”
心中默默呢喃了幾句,林潤又想起了自己在怨恨森林之中,從那惡靈族長手中得到的序列。
——災變者。
似乎,如果能夠順利得到大道至簡拳這門天階招式,再配合上這條戰斗能力強大至極的序列能力,自己,也算是在這詭譎的世界之中,稍稍擁有了一絲自保的能力?
搖頭輕聲一笑,在英格拉姆冷漠視線注視之下緩緩坐回了座位之內的林潤嘆息了一聲。
事情,又哪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般容易。
林潤始終是不肯相信,那門大道至簡拳,一門天階招式,會如此簡單的就被人得到。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斯塔克為何遲遲不曾去將其拿到手中?
而且,這其中也有古怪。
一名八階序列者,一名麥格林勒之中的守夜者,又是如何能夠得到一門天階招式的線索的?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本身就耐人尋味。
“嗤!”
得到了自此出行的同意之后,英格拉姆卻也不曾墨跡,高高揚起了手中的鞭子,朝著駿馬的屁股猛然抽落,馬兒吃痛,高高揚起雙蹄,馬車被這一舉動震得嘎吱作響,隨后駿馬長嘶之中,帶著馬車朝遙遠的北方疾馳而去。
駿馬是守夜者組織所培養出來的,日常進食的都是一些能夠增加血肉能力的、價值不菲的草藥,一般來說,在一些家境不那么豐厚的中產階級家庭之中,修煉肉身能量的孩子,一個月也就只能吃上幾回這種草藥,以此來強化己身。
雖然如此給一匹馬兒進食這種草藥,著實有些浪費,可是,浪費的結果,倒也是讓人可以接受的。
這匹駿馬,雖然拉動著身后這沉重的馬車,可是,卻也能日行三百里之遠,甚至一整天下來,都不需要過多的休息。
前方驅動著駿馬的英格拉姆似乎心中還壓抑著一團火焰,遲遲未曾消散,以至于他朝著駿馬屁股抽落而下的鞭子也在不斷啪啪作響,而這,也導致了駿馬的速度愈發之快,坐在馬車之中的林潤不免覺得搖搖晃晃,反正體感并不是那么的好。
這一路上,二人倒是并沒有過多的交流,或者準確來說,是根本沒有任何的交流。
英格拉姆心懷怒火,自然是不肯去和林潤多說些什么廢話的,而林潤,也不會去自討沒趣——別人都已經想要殺死自己了,又何必還湊上去呢?
哪怕,這一次的省會之行,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們兩人,本來就應該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