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殺，你兒子死了，你不殺仇人嗎？”
底下的學生不怕事兒大，他們想看更精彩的戲。
“楊凱死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兒子主動尋釁，石川只不過做了自保。”張槐楓沉著臉。
“老師，看你說的，剛才看小師弟跌下去了，我只不過想扶一把而已。”楊連成說著，竟堆起個笑臉。
底下的人一臉驚詫，親兒子死了，他還笑的出來？
張槐楓道：“天亮你便要去聯軍報道了，還在這里宣泄私憤？學苑路那些掠食者也是你的手筆吧？”
“是我派的。”楊連成一攤手，“兒子死了，一命換一命，天經地義，老師，你說呢？”
張槐楓道：“那李銘和那名學生，你怎么不算算。”
“哼，我兒子的命已經一條一條跟他們換了啊，現在我兒子這條命要來換石川的命了。沒毛病啊老師，我說一換一，我是一個個換的，沒把他們同時弄死，真的。”楊連成一幅我沒做錯的樣子，五十多歲的年紀，三十多歲的模樣，雅痞氣質盡顯。
“你到底想怎樣！”姜莫海一聲爆喝，他不是個墨跡的人。
楊連成將豎起手指：“噓！師兄，這是宗師級強者的對話，你打不過我，退到后面去！”
囂張！極其囂張！敢噓教務處主任，底下的學生都在等著他們心中的黑暗勢力出手！
但是，什么都沒發生，姜莫海臉還是很黑，看不出表情，但是，他朝后退了一步。
“現在我就告訴你們我想怎樣，我想帶石川走！”
“不行。”張槐楓道，“他是這里的學生，他沒有犯錯，你沒有資格私自處理他。”
張槐楓斷然拒絕了楊連成。
楊連成嘴角一扯，突然邪笑道：“老師，我再說一遍，我要帶他走！”
“不行！”張槐楓依舊不讓步。
“老師，看來你是想試試學生這些年來有沒有偷懶了。”楊連成一邊說著一邊捏了捏手指，“老師不了解我嗎，對，你從來就不了解，你總是想管教我，但你成功了嗎？”
他指了指底下的學生：“我友情提示一下，一旦我動手，南江市的未來將不復存在！”
威脅，極大的威脅，他是宗師級強者，意思是一旦他動手，很有可能不小心傷了南江學院的學生。
李紀堂指著楊連成道：“無恥！”
張槐楓很少發怒，但現在他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了：“你告訴我，為什么非要帶他走。”
楊連成：“因為我缺個兒子。”
張槐楓一甩袖子：“荒唐！你兒子因他而死，你卻要收他當兒子！簡直荒唐！”
“為什么不呢，這小子天賦異秉，將來必成大器，而他在你們這幫老頑固手里，成了什么樣子，你看看，你們把他培養成什么樣子了！”
確實，石川的成長可以說跟學院沒有多大關系，也只是最近，學院才注意到還有這么一個好苗子。
“難道只是看他天賦好你就收他當兒子？一級學院不乏妖孽天才，你為何偏偏收他。”李紀堂問道。
“哈哈哈……你問到地方了。”楊連成道，“因為他像我！他剛才已知必死，但卻毫不怯懦，在自己體力耗盡的情況下，自削境界凝聚出最強一擊，這種霸氣，像我！我本來是想親自送他一死，但是，他讓我改變了主意。真香定律乃人生常態。哈哈哈……”
“什么？自削境界？”
“簡直聞所未聞！”
底下的學生不乏一級學院的妖孽級天才，但是，自削境界一詞，他們竟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