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樓緋月點點頭說道，“那方金鼎叫做天地熔爐，是亙界的東西，蘊藏著大奧妙。你現在能感受到，它認你為主了。”
“哦，確實，我能用意念掌控它的大小。”石川又道，“對了，那天金鼎為何非要過來吸我呢，周圍那么多高手它不吸。”
樓緋月嘆了口氣：“有些事，該讓你知道。”
樓緋月臉上認真起來：“你知道你眼中的黑色氤氳嗎？”
石川搖了搖頭。
“那是這個世界最本源的惡魔之息，我不知道你身上為何會有，但是那種氣息很可怕，一旦掌握不好，會侵蝕你的意志，無限放大你的邪惡本能，直至改變你的本性，將你塑造成惡魔！”
石川一臉震驚，他想到了自己展開殺戮時，時常陷入狂暴狀態，那種狀態之下，殺戮的快感會將他支配，只有殺無可殺的時候，才會停下來，漸漸恢復常態。
上次他還擔心，這種狀態下，是不是連自己的戰友都分辨不出來。
“是，我感受到了那種噬殺的狂暴狀態，整個人的攻擊力度和速度幾乎都翻倍了！而且一旦陷入，就會特別興奮，很難停下。”石川道。
樓緋月：“那說明你還沒有迷失，被惡魔之息侵蝕了意志之后，就會完全喪失理性。”
石川：“這個惡魔之息難道也是魔能？我知道魔能可以沾染邪化人類。”
“不，完全不一樣。”樓緋月道，“惡魔之息是入侵你的意志，喚醒人性中隱藏的惡念，并無限放大。而魔能，是摧毀人的意志，讓人變成智力低下的魔物。”
“但是，有人可以通過一種邪惡的啟靈法陣為智力低下魔物開啟靈智！”樓緋月：“石殿中你打碎的那塊紅寶石，你知道是什么嗎？”
石川又搖搖頭，啟靈法陣？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他完全不懂，但他知道那塊紅色寶石帶給他的恐懼，撕扯靈魂的恐懼！
“就是啟靈法陣的陣眼。”樓緋月接著道。
石川：“是誰布置的這個法陣？”
“這跟我有關！”
樓緋月一臉認真的道。
石川一愣，看著樓緋月，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那個試圖控制你的樓緋月，嚴格上說，她并不是我的惡面。”
“是我降臨橫界時，意志力虛弱，被一個邪惡強者強行分割出一絲靈識，然后邪惡強者化出一則道身附著在上面，那個女人，只是批著我外表的邪惡強者。”
樓緋月說完后，怔怔的看著石川。
石川艱難的活動了一下喉結，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嬌媚柔弱的女子，一口一個相公的叫著，突然一股惡寒遍布全身，汗毛倒豎！
那個邪惡強者本尊若是個男人，那——
“嘔——”石川覺得胃中一陣翻滾。
樓緋月輕嘆道：“你放心，那則靈識上留有我部分記憶，他想控制你，也是按照我的記憶去行事，并沒有你想象那么不堪。”
石川一聽，馬上感覺神清氣爽：“你是說，她叫我內個，內個——都是真的？”
石川是想說“相公”二字，可又覺得尷尬。
“嗯！”樓緋月小聲的應了一聲，略顯嬌羞。
“噗通——噗通——”石川用手捂住胸口，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極快，要窒息一樣。
幸福來的太突然。
“那我們之間——”石川忍不住又問。
“嗯。”樓緋月又是細若蚊蚋的回應。
石川臉上露出一幅無法抑制的傻笑，撓頭道：“我過了年也才16歲，這樣，這樣不太好吧。”
樓緋月輕輕白了他一眼道：“你應該把你上輩子活那25年算上。”
石川一愣，16加25，我去，都41歲的中年油膩大叔了，瞬間心里找到了平衡，老牛啃嫩草的原來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