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華興道:“這時節雖朝局黯淡、奸臣閉塞,然幾位都是軍將后人,怎能流落江湖,埋沒這一身的好本領!我只一個小小軍使,可也算得上是‘百里侯’,如蒙不棄,可隨我去邊疆一刀一槍的搏出個功名來,上可告慰先祖,下能護國安民!”
三人單膝下跪道:“男兒丈夫當以建功立業!金戈鐵馬身猶穩,笑引敵血洗兵刃!歸期不須問,疆場且縱橫,自有我等鐵骨錚!長槍獨守大唐魂!我等拜見主公!”
......
傍晚,剛回趙州驛館,華興發現木樓上的窗戶里有人在看自己。或許是因為練箭術形成的本能反應,對于視野比較開闊處的制高點,他都額外注意,所以一下就發現了躲在窗戶后面的盧家小姐。
然后左右的人都順著華興的目光抬頭看。他是一行人的帶頭大哥,自然一言一行都比較容易讓隨行的人關注。不過這時人們沒看到任何東西,只見到一扇窗戶,竹簾還在輕輕晃動。
一如在邯鄲盧府的廳堂上眾人的驀然回顧,沒人看到她——盧小姐的動作總是那么快。
盧小姐的心思,別說華興這個當事人,瞎都看出來了。華興卻只能裝傻……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亂世來臨,他倒覺得盧小姐做女友也不錯;可是亂世即將來臨,為了保命應該積蓄實力,有了實力才能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然后大伙兒各自回房,路達和華興一起走,剛走上木樓梯,就撞見了盧小姐。
華興看那盧小姐時,比在那天她被打之時,現在另是一般豐韻,但見:
金釵斜插,掩映烏云;翠袖巧裁,輕籠瑞雪。櫻桃口淺暈微紅,春筍手半舒嫩玉。纖腰裊娜,紅羅裙微露金蓮;素體輕盈,紅繡襖偏宜玉體。臉堆三月嬌花,眉掃初春嫩柳。香肌撲簌瑤臺月,翠鬢籠松楚岫云。
她站在面前,低著頭臉蛋紅撲撲的,華興和路達都是一愣。華興忙拱手執禮,打聲招呼。
盧小姐輕輕說道:“在邯鄲華軍使給我穿的袍服,我已經洗干凈了,這便送還給你。”
華興看了一眼,她空著手,并沒有拿東西。心道:還東西真是一個順理成章見面的好借口,這一招在后世現代還在用啊。不過盧小姐做得似乎有點生澀,既然還東西,連東西都不拿。
華興一時間有種在談戀愛一般的錯覺,不過腦卻還清醒:古代的戀愛絕不是隨隨便便能談的。
只不過是還一件東西,她的臉刻意精心裝扮過;衣服也是新的,上身淺紅的絲綢料,窄袖短襦,有根花綢帶,這時候稱之為披帛;裙顏色稍深,碎花花紋如同石榴,形成層次感。
但是對于華興來說,臉只要不丑,衣服穿什么都行;他最在意的卻是女的身材和氣質。這時他的目光很快就被盧小姐胸前鼓起的那對白兔吸引……穿越這么久了不識溫柔鄉,實在很容易被挑起情緒。
此時已近夏末,天氣逐漸轉涼了,人們的衣服穿得較厚。此時婦人沒有月匈罩支撐,漢人的衣服也比較寬松,能把幾層厚衣服撐起來的胸,絕不會太小……華興不喜歡太小的胸。況且盧小姐的臉也長得很漂亮,有種弱骨豐肌的圓潤。
他被盧小姐的輕言軟語刺激,腦子里已無恥地想象到了一對令人垂涎的玉兔。這時盧小姐又輕言道:“你隨我去取一下袍服吧……有一處地方破了口,我已經替你縫好。”
華興站著沒動。
盧小姐又回頭道:“來呀。”
這口氣就好像在哄他、引誘他一樣。
華興尋思了片刻,便招呼路達:“你幫我取一下那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