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眾人紛紛表示不解。
青護法似乎忘記了煩憂,八卦起來就眉飛色舞:“我聽香客說,這華興是最近河北道聲名鵲起的好官啊!專門為民請命!”
有人脫口道:“那試試?死馬當活馬醫!”
頓時幾個人覺得有辦法了,其中一個女子立刻說道:“他是軍將要帶兵打戰,一打戰就有軍士受傷,這一受傷就要醫治,一醫治就得用藥。所以咱們拿金瘡藥去給他.....說不定他會幫忙!”
連上官姌也覺得這路子不妨一試,便下令讓青護法去辦這件事——去客廳找華興。
等手下的人告辭退出房間后,上官姌剛被分散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修行上——啥時候才能遇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下山修行那么久了,遇見的男人都是——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不是貪圖自己的美色,就是將自己包養視作玩物。
她一連回憶了幾遍修行之路,更加傷心欲絕——這花花世界,可有良人?!
心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慢慢坍塌……什么王母、大帝、圣女,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么。她脫掉身上的道袍,里面是素白有花紋的便服,便有氣無力地躺在木榻上,什么也不想做了。
她疲憊無力地睡了一覺,醒來又陷入了糾結的心情中。她便想起了前月煉制的“純陽含真散”,那丹藥雖吃了對身體不好,但會感覺輕飄飄的很舒服。這是她從魏晉古籍里找到的,照著煉制的;據說魏晉名士一天到晚沒事干,就吃這種“含真散”飄飄欲仙。上官姌琢磨這丹藥吃多了不好,但在很難受的時候卻是良藥,少吃就是了。
難受的時候,就是現在。上官姌幾乎毫無壓力,好不好又有什么關系,吃死了索性不煩惱。
她便起身取了一枚丹藥,倒了清水吞服。但一時間沒感覺,她也不怕什么,又連吃了兩顆。
一次吃下去三粒,沒一會兒藥性就開始發作。她的臉上漸漸起了紅暈,嘴角露出了妖嬈的笑容,先是輕飄飄的,然后藥性越來越強,視線都模糊了。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凡間,只覺得已經上了仙境;連自個是誰,干什么的已經全數忘得干干凈凈,心中隱隱有種感覺,歡樂無憂才是真實,而世間只是一場夢。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女子的聲音道:“仙姑,事情很順利。華軍使答應了,一定會想辦法幫我們,報答贈藥之恩。華軍使要當面答謝......”
里面沒有回應,門外的女人又道:“要不這就請華軍使過來”
屋里半躺著的上官姌根本不知道門外的人在說什么,她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了,聽見有聲音,就嬌聲“嗯”了一聲回應。
門外的人聽到回應,便道:“我明白了,這就馬上去請他過來。”
在一個中年女道帶引下,華興穿過了前殿、中殿,又進了一道有人守著的院門,一進去里面就只見道士來往,不見有香客閑雜人了。周圍的建筑看起來都不怎么考究,中間那個銅鼎好像是度銅的,女道士帶著他走過天井、上了石階,在上房門前站定。
“華軍使到了。”女道士道。
里面沒人回應,她又喚了一聲,終于聽到了“嗯”的一聲,聽得華興心頭一酥,里面的娘們說話怎么這種聲音口氣?
門“嘎吱”一聲被拉開,華興頓時愣在那里。只見一個滿面紅暈的上官姌站在面前,她個子高有一米七,穿著一身素白衣裙,衣衫不整,領口被抓扯得凌亂,鎖骨下方微微露出豐腴白皙的鼓囊囊的肌膚;更不堪的是她的上衣布料被月匈撐得老高……衣衫單薄,火辣異常的身段,面目紅潤、眼睛里帶著春意,真是說不出的妖嬈風情。
她二話不說,竟然一把將華興拉了進去。華興沒留神,一下全身都貼在她的身上了。
一股子香味兒撲鼻而來,氣味很清淡、但又很明顯,非常特別,根本想不出是什么胭脂花粉的味道,或許本就不是抹上去的,而是她身體散發的女性特有的氣味。隔著衣服,華興還是能感覺到她的肌膚滾燙。
他頓時尷尬極了,身體立刻僵直。
“女道長請自重……不對!女居士不要這樣……”華興尷尬之下緊張說道。
但上官姌緊緊抱著他就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