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爸,我是你兒子!”
齊東海停住腳步,扭頭看了齊天一眼。
“迷障。”
嘀咕一句后,齊東海果斷離開。
這個世界的齊東海沒有老婆,沒有兒子。
突然冒出個齊天,聲稱是他的后代,這種匪夷所思的事自然不能接受。
長得像并不能說明什么。
會水晶之術更不能說明什么。
齊東海三年前重傷,如今剛剛恢復元氣,他不想出山。
更不想惹麻煩。
齊天不自量力找包家的麻煩,離這個人遠一些的好。
“咱們滴血認親!”
齊天憋了半天喊了這句話。
齊東海沒有任何反應,大步流星的走了。
“少爺,怎么辦?”
兵金問道。
包夫人的人馬還在,始終是個隱患。
齊天喊了一句中國象棋,兵金五人變成棋子回到他身后的背簍里。
然后齊天招出赤兔馬,遠遠的跟著齊東海。
赤兔馬日行千里,齊東海快它也快。
齊東海慢它也慢。
齊東海翻越山澗谷底,它也翻越山澗谷底。
一直進入深山,齊天始終沒有放棄。
“莫名其妙。”
齊東海罵了一句,縱身消失了。
好不容易看到齊東海的真身,齊天豈肯放棄。
既然他進入深山,那么他的家一定在深山里。
齊天把兵金五人放出來,六個人六個方向,全力尋找齊東海的下落。
一個星期后,
齊天終于在一個鮮花遍地的山谷幽林找到五間茅草屋。
這里就是齊東海的家。
齊東海的生活很規律,白天打坐吐納,晚上躺下睡覺。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
這天早上,暮鼓晨鐘后,齊東海照例盤腿坐在屋前的磨盤上呼吸吐納。
他大傷初愈,尚不便修煉。
先回復全部元氣才是根本。
齊東海知道齊天就在身邊,既然趕不走,索性不搭理他。
他是個通天大盜,卻不是殺人的惡魔。
齊東海從不輕易殺人。
“喂,你真的是我老爹。”
齊天用竹筒做了個放大聲音的喇叭,每天不耐其煩的對著齊東海聒噪。
他倒是去過齊東海家里,屁股現在還疼的不能沾地。
遠遠的看著他就好,
打不過沒辦法。
齊東海不為所動,三吸五呼,一切安穩如常。
遠遠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定睛望去,
一個身穿花布短褂的姑娘背著一個背簍,手里拿著一把水晶制作的開山刀,哼著歌曲從半山腰下山,沖著茅草屋而來。
“她是誰?”
齊天愕然。
荒山野林,一個小姑娘悠然自得的上山采藥,不用想也知道她跟齊東海有關聯。
等她走進了,齊天終于看到她的面目。
鵝蛋臉,身材勻稱,大眼睛,丸子頭,花上衣,藍色寬松短褲,一雙繡著荷花的布鞋,活脫脫一個不諳世事的大戶人家的丫鬟。
從荊棘密布的山上下來,小姑娘渾身干凈異常。
衣服沒有劃破,
也沒有沾染泥土和雜草的痕跡。
這不科學!
小姑娘并沒有發現齊天和他的五個手下,徑直走到齊東海身邊,放下背簍,甜膩的喊了一句:
“爹,您要的卿旭草我終于找到了。諾,三顆。”
小姑娘笑嘻嘻的把卿旭草從背簍里拿出來。
齊天愕然。
“爹?”
“我竟然有個妹妹?”
“難不成我真的認錯人了?”
“......”
齊東海睜開眼睛,寵溺的看了一眼小姑娘。
“足足花了五天時間才找到,你有心了。”
小姑娘甜甜的笑著:
“只要能幫助阿爹恢復元氣,五個月也不在乎。”
齊東海高興的撫摸著小姑娘的丸子頭,輕語道:
“家里不太平,有豺狼虎豹肆虐,你自己小心。”
話音落下,小姑娘立刻擺出一副干架的姿勢,眼睛警惕的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