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你去新家休息,我要在草廬打坐。”
竹上草脾氣不好,對齊東海卻言聽計從。
皓月照射大地,草廬中的齊東海慢慢起身。
他來到自己床下,從下面拉出一個桃木箱子。
打開箱子,把里面的東西整理一番。
然后抱著箱子出門。
草廬后有一個山包,山包后面是座墳墓。
那是齊東海三年前重傷后給自己準備的。
要不是竹上草悉心照料,他已經躺在里面。
墳墓由石頭搭建。
中央放著齊東海凝結出來的水晶棺。
墳墓不大,丈余長寬,上面蓋著大理石墓頂。
齊東海把箱子放在水晶棺前面寫著萬古長存四個字的地方。
然后他嘆口氣轉身離開。
草廬外一棵大樹的樹梢上站著一個一襲白衣的人。
這個人沒有耳朵,
沒有鼻子,
沒有嘴巴。
他手里握著一把冰冷的刀,在月光下非常耀眼。
竹上草睡的很沉。
新家比草廬暖和多了。
齊東海剛剛躺下,正準備吹熄油燈。
屋里寒光閃過,
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無面什么時候進來,什么時候拔出兵刃,什么時候站在齊東海身邊,他全然不知。
齊東海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心神不寧,
他預感到要出事,
只是沒有想到對方來的如此之快。
“你就是無面?”
齊天問過這個問題,齊東海看到那張什么都沒有的臉,終于明白這種人真的存在。
無面點點頭。
“你想干什么?”
齊東海無力的問道。
對方實力遠在他之上,不然他不至于什么都覺察不到。
齊東海腦海里閃過一絲念頭,那就是無面是包家雇傭的。
“不干什么,單純的想殺你。”
無面冷冰冰的回答。
對方不承認,也罷。
“遲早的事,只是不曾想會死在一個不相干的人手里。”
齊東海苦笑著回答。
“能夠死在月光寒下,你應該感到光榮。”
無面的話總讓人心里發麻。
原來這把刀叫月光寒。
“怪只怪你叫齊東海。”
無面無情的說道。
齊東海皺起眉頭。
須臾間有舒展開。
“齊天是誰?”
齊東海問道。
“哈哈哈,你無需知道。”
話音落下,月光寒割破齊東海脖子處的大動脈。
速度快到齊東海準備好的反擊根本來不及發出。
“嘩啦啦...”
水晶劍和水晶墻同時碎裂。
“佩服...”
齊東海說完,閉上了眼睛。
無面收回月光寒,原地消失了。
新家里的竹上草聽到動靜,跑過來一看究竟,只看到齊東海被割掉半拉腦袋的尸體。
鮮血把被褥浸透,月光寒割破的傷口血流如柱,比正常流血速度快20倍。
“阿爹!”
竹上草痛苦的喊道。
地上的水晶碎片還沒有完全融化,它們逐漸匯集成一行字。
“殺我的是無面,墳墓里有一箱東西送給今天來的齊天。讓他五年后再去取出來,切記。五...”
齊東海已經沒有力氣凝結下面的話。
竹上草花了一晚上時間面對血淋淋的現實。
把齊東海安葬進早就準備好的墳墓,竹上草決定去找齊天。
把一切弄清楚。
,
“少爺,咱們要留在此地多久?”
兵金問齊天。
“等齊東海承認他是我老爸,告訴我心中的疑問我們就離開。”
齊天默默的說道。
“這個齊東海是誰?”
兵金有些不明所以。
齊天想了想,從花溪谷的齊東海被殺開始,慢慢講給兵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