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再看被堆在邊上的木板,發現這些木板上的釘眼竟都是如此。
一個釘子崩飛不稀奇,所有釘子都崩飛,那簡直就是扯淡了。
韓懷義再一想賬本上的問題和所知的家族的些事情。
他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
這已經不是有些問題這么簡單了。
這分明是謀殺啊!
因為原本的韓懷義就是這么死的,不然都輪不到他穿越而來。
韓懷義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就算有再多的錢,沒命花又有什么用?
發現這一幕之后,重獲新生的他因為韓家財富產生的喜悅瞬間蕩然無存。
他可不想如之前的敗家子那樣,死的不明不白。
追來的周阿達見他僵在那里臉色變幻,就問他:“你在干嘛呢,二少爺。”
韓懷義心想這個周阿達看似很忠誠,可他到底是人是鬼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
現在我誰都不能信,我要查探什么也絕不能按著任何人的思路去走。
韓懷義便和周阿達胡謅道:“哦,之前落水時把菇涼送我的一個香囊丟了,我找找看的。”
聽他這么說老周直接都無語了。
就在這時,從隔壁碼頭上忽然走來位長相富態的男人。
這個穿著身暗黑綢緞的男人見到韓懷義就用調侃的語氣問:“韓二公子,今天落水了?”
韓懷義一看,這不是自己記憶里的石金濤嗎?
周阿達臉一黑,話里有話的道:“石掌柜耳目倒是靈通,我們家風吹草動點事情都瞞不過你呀。”
石金濤說:“你們家二少爺帶著個粉頭來這里喝酒,我就在隔壁我能看不到?”
他講的很自然。
但韓懷義立刻起了疑惑。
因為他清楚記得自己喝酒時,遠近都沒人。
事情發生到現在最多也就半個時辰。
祥生和阿寶以及魚兒肯定都不會說。
至于老周就沒離開自己的視線。
而那個念夏見自己落水后跑的兔子似的,該也不會遇到石金濤。
那么這廝是怎么知道的呢?
韓懷義便先呵呵起來:“少爺我喝多下去洗個澡而已。對了石掌柜,我聽人說你和醉花樓的老鴇處的不錯呀,而我和她家的菇涼都不錯,要不要我以后叫你聲岳父怎么樣?”
家里有個寶貝女兒的石金濤頓時氣炸了。
你小子是在罵我女兒是粉頭是不是?
他就冷冷的道:“韓二,家里漕運生意都黃了你還有心情喝花酒?我看你這開銷不小,你干脆把家里的船都賣給我得了。”
韓懷義心想,信義和沒了船還叫信義和嗎。
見他沒吭聲,石金濤立刻豎起三個指頭:“我老石做事規矩,不坑你。雖然你家的漕運任務都沒了,但那三百條船,我出三千兩銀子怎么樣?”
邊上的周阿達曉得敗家子見不得銀子,趕緊和石金濤叫道:“韓家的事是大少爺做主,你別和我家二少爺說。”
“你家大少爺不是躺著了嗎?”石金濤陰惻惻的笑著。
對他于這樣的人來說,對手越倒霉他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