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你要告你就告去吧,老夫陪你玩。”石金濤堅決的道。
他說完拂袖而起,直接往外走。
韓懷義動也不動,靠在椅子上喊:“一,二,三,哎呀我曹,行那三分之二。”
石金濤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他陰笑起來:“其實你們家的底價是一半的漕運吧,小子,我做生意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所以就別和我玩那些黑的白的了。我給你們韓家一半漕運的生意,再多,那你就鬧去吧。”
“三分之二的漕運加高郵市場。”韓懷義道。
“你再說一個字,我就和你們家耗到底。”石金濤冷冷的道,現在他的氣勢全起來了。
你膨脹了是吧。
韓懷義見狀不談生意了,指著椅子警告他道:“給少爺我坐下說,再這么昂著脖子少爺我把你剝光了,帶劉德成一起送去揚州府你信不信?”
石金濤頓時崩了,惱怒的道:“韓二,你敢。”
韓懷義揮手將邊上的茶杯打飛,白瓷撞在粉墻上瞬間粉碎。
然后他緩緩站起,對石金濤道:“生意場上爾虞我詐各憑本事,你贏了不說,現在栽了還這么橫,就別怪我直接和你玩橫的,少爺我再說最后一遍,給我坐下說話。”
石金濤曉得這貨真要發狂了,只能咬著牙坐下,然后嘴硬道:“韓二,你敢動我你也跑不掉。”
“笑話了,韓家的敗家子進去了還有我大哥呢,可是你倒霉了的話石家還有誰啊?石掌柜,我韓二是個厚道人,才明白告訴你,你這么和我家兌子兒斗的話,你不劃算啊。”韓懷義卻不氣,還一臉誠懇起來。
還別說,他這句話正中石金濤的命門。
在這個年頭,生男生女可不一樣。
石金濤妻妾有三,卻只有個女兒,他從來引以為憾并四處求方。
現在聽韓懷義這么講,石金濤都要爆炸了,他鐵青著臉道:“不和你說廢話了,我認栽,但是我花費那么多不可能將漕運都松手。我最多把一半單子白送你家,這也是我的底線,你肯就肯,不肯殺了我也隨便你。”
“好,那就這樣,簽合同,我放人。”韓懷義忽然痛快起來。
話說這個價碼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關鍵主要在如何保證約定的執行運作上。
石金濤卻又問了遍:“你真能做主?”
“你就當能吧。”韓懷義道,石金濤深深的看了一眼,點點頭:“你是個人才,我以前真的看走眼了。”
“不是和你吹。三年了,我都在裝傻,就為了麻痹你。等你買通劉德成然后我抓他個現行。我就問你服不服吧。”韓懷義得意洋洋,其實內心在想石金濤答應后,會怎么做,他不信這廝這么老實。
石金濤一聽大笑:“三年不鳴鳴必大,好好好,你小子三年來在醉花樓花了不下三千兩銀子,居然是為算計我,哈哈哈,這話真是嚇死人啊。”
知道他不信,但韓懷義臉都沒紅的道:“不然呢?說來奇怪,你連醉花樓的賬本都有,還不承認這窯子是你家的。”
石金濤的笑聲立馬戛然而止,他罵道:“韓二,你辱我?”
“上個月月底那天,是誰在我隔壁和楊媽說,小親親我來看你的?媽的巴子的,我去青樓找的是菇涼,你去那邊居然找我家菇涼的老鴇,你出去玩都要占我便宜,你還說我辱你,咱們究竟誰欺負誰了,我今天非得和你好好算算。”
石金濤見他又開始胡攪蠻纏了,只能匆匆閃人。
但口中說此事一言為定,他下午就把合約拿來,然后慌慌張張的上了轎子轉眼就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