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買完宅院他似乎都沒去住過。
韓懷義搖搖頭接著再往下看。。。
“我曹。”這廝瞬間跳了起來。
簡直是令人發指!
因為賬目上是觸目驚心的合計八千兩五百七十二兩的開銷!
而這開銷都是屬于他的。
他居然在發育后的這三年半的時間內,合計從家里搶和偷,包含出去掛賬后人家年底登門結賬等,合計支出白銀高達八千五百七十二兩!
韓懷義看到這個數字時都懵逼。
哪怕他厚著臉皮把自己從石金濤手上逼出來的五百兩算在其中做抵消的話。
賬目上滿打滿算也有整八千兩啊。
這八千兩銀子折合人民幣得四百萬好不好!
而在這個年頭的揚州城,一年花幾十萬得怎么個花法才能用掉呢,我的腰子還在不?
當時花著家里辛苦賺來的錢,當時的韓懷義是不心疼的,他更沒什么數。
但此刻,韓懷義看著這個龐大的數字,想想記憶里的自己曾為那些歡場的女子買起首飾來一擲千金的模樣。
想到自己和狐朋狗友們夜夜笙歌會賬時揮金如土的德性。
他再比較韓懷忠的開支,大哥每年合計僅開銷100兩。
唯有數據能夠證明真相。
韓懷義現在一點也不怪高玉明等人之前對自己那眼神和隱藏的鄙視的態度。
他都想抽自己一頓。
他捫心自問,要是他有個這樣的弟弟,絕對做不到懷忠這么的仁義大度。
睡覺了睡覺了,韓懷義和系統說。
他灰頭土臉的退出那慘不忍睹的畫面后,但還是控制不住的想。
要是自己不那么敗家的話,家里現在多這八千兩銀子,是不是要從容的多。
“我得把對不起韓家,對不起大哥的損失都做回來。”韓懷義充滿內疚的躺在那里暗暗發誓。
融合記憶后他就是韓懷義,韓懷義就是他。
他既頂著這身皮囊在行走,那就得扛下過去犯的罪。
夜漸漸深了。
韓懷義在羞愧中入睡。
擔著家族事業的韓懷忠卻還在和高玉明討論著敗家子提出的計劃的可行性。
“其實啊高先生,要是懷義真的懂事了,我都情愿把這個家交給他。我這幾年真的是太累了。”
在討論完事情的后續安排之后,韓懷忠和高玉明道。
高玉明和他說起來是賬房和東家,其實等若忘年交,韓懷忠苦悶時有些事也只能和他說說。
高玉明聞言連忙擺擺手:“可使不得,東家,他這兩年可是花掉了八千多兩啊。”
“不提了不提了,哪怕花掉八萬,只要他能醒我都覺得值得。再說了要是賬目上現在多個八千兩,我還真得繼續在漕運上鉆呢,那時候。。。”
提到這個,高玉明就說:“二少爺說的那個可信嗎?”
“你是問哪件事?王爺還是洋文?”
“都有。”
“應該假不了。”韓懷忠和他分析:“高先生,我和你發誓這些東西我沒教他,所以他一定是早就琢磨著了。”
“這個我知道。”
“再說了那個王爺說的其實不重要,真正打動我們的是這個局勢確實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