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曉得白三來了后對韓懷義客客氣氣的道:“韓二,好幾天沒見你了,怎么在這里啊?”
“怎么了?這是你家分店嗎?”韓懷義天生能搞事,他才不在乎白三帶多少人呢。
話說他和白三的關系也不是外邊以為的那樣。
什么場子的老板會得罪金主呢。
說起來韓懷義是有點二桿子,喝多會鬧騰,他和白三手下的人干了不曉得多少次,但他干完架之后居然還能睡在醉花樓。
第二天起來啥事都不計較。
一來二去,其實白三和他都有了種說不出道不明的交情在里面。
哪怕白三那些手下對他的氣度也頗佩服。
他們這些整天在市井里廝混的人一頓吹,韓二在揚州的“不好惹,人還夠意思”的名聲才這么大的,其實韓懷義自己并不曾在什么狗屁道上混過。
所以外邊整天說他和白三不和的,都特么想當然而已,都叫個有病。
白三見他這樣啞然失笑:“你這廝,對了,我和你打個招呼啊,一是之前還有些尾賬都勾銷,另外那個看到你落水跑了的娘們被我花了臉開掉了。這樣你滿意沒?”
韓懷義聞言一愣,白三對他拱手:“是我的人做的不敞亮,我得給你個交代,不然你這祖宗鬧騰起來我更麻煩。”
白三手下那些青皮也哄笑說是。
張叔明才曉得,白三這樣的大混混遇到韓二都頭疼。
韓懷義卻嘆道:“白三哥,你干的雖然敞亮我也領情。但我不是矯情啊,我事后其實都懶得計較那娘們了。”
“我是曉得你脾氣的,但該做的我得做。對了今兒什么事需要幫忙不?”
市井有市井的生存原則,說到底那就是欺軟怕硬。
張叔明和韓二兩個人站一起,白三腦子進水才去幫張叔明呢,順水推舟才是王道,所以他順口問。
韓懷義一笑:“二百兩銀子的小賬,三哥手下這些兄弟無聊的話就幫我催催這位掌柜。錢財到手我請諸位喝酒。”
白三便吩咐三五個人道:“你們幾個陪韓二要錢。”
然后他和韓懷義解釋:“我還得去碼頭那邊接個滬上來的客人。晚上你要是有空一起去喝酒如何?”
“上海來的?”韓懷義聞言心中一動,因為他其實在上海沒有關系。
但那是他必須要去的地方。
白三說:“嗯,也算個人物,晚上你有空的話我給你介紹。”
“行,那晚上在哪兒吃飯呢?”
“我開的地方有吃有喝,你特么熟的家似的,你說我會在哪兒安排人呢?”白三都無語了,韓懷義立馬大罵道:“你家才是窯子呢!你以為我姓石啊。”
白三狂笑起來,他隨即對站在邊上的石金濤,點了點他:“石掌柜,韓二這個人吃軟不吃硬,你們的帳我管不來,只是提個醒,您啊,有時候還不如和他直來直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