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確實是個刺,得拔了才行,但事情要看誰來做,和怎么做。
韓懷義和白七先講自己過去的浪蕩惹來家人對自己朋友的不滿,罵完自己再為陳伯解釋這是種恨屋及烏。
他把板子落在自己頭上后,韓懷義再誠摯的舉杯感激白七的仗義。
這么一弄,白七心里那點埋怨才叫煙消云散。
加上陳伯白著頭發在邊上陪小心,白七最后都不好意思了,表示您是長輩,別說罵我,打我幾下我也得受著啊。
為他解開這個心結后,大家便開開心心的聊起今天的事情來。
但哪怕白七為自己仗義了一回,韓懷義也沒說漏情況,只說大哥好人有好報。
他這么滴水不漏,陪席的高玉明對二少爺簡直佩服極了。
因為這才是個合格的生意人,永遠分得清親疏遠近,和什么能說什么永遠不能說。
但他們才熱鬧沒多久,前面就傳來動靜,說知府大人單獨來了。
高玉明就有點慌的問:“二少爺,會不會有事?”
白七聞言眼神一閃但沒有說話。
“能有什么事?他不來我本來也準備過幾天找他的。”韓懷義呵呵著。
高玉明頓時想起少爺還有張牌面,他就樂了:“那你準備今兒就?”
“大哥雖然在場面上贏了,其實輸了里子,總不穩妥。所以我得為大哥把這里子也補起來,如此一來我韓家在揚州十年內才能屹立不倒!”
高玉明立刻歡喜的什么似的,道:“何止十年,何止十年。”
“就最多十年,十年后我們韓家要是還在揚州打滾,我韓懷義叫沒出息!”韓懷義說完拍拍高玉明和陳伯的肩膀:“你們兩個叔伯也一樣,我們弟兄到哪兒也少不得你們的幫襯。”
說完他就帶著白七先竄去了三進的廂房。
讓韓懷義意外的是,進來后,四腳朝天的躺去他床上的白七忽然低聲對他說了聲:“懷義啊,做事可得悠著點。”
“啥意思?”
“沒啥意思,總之呢你得小心些。要是有什么麻煩,就沖你今天這頓酒,只管來找哥哥,哥哥關了醉花樓也保你們家的平安離開。”白七幽幽的道。
韓懷義倒真意外了,愣愣的看著他。
“怎么?你當老子這江湖飯是白吃的?那些洋人是你的關系吧。算了,你不說呀我不問,鬧騰大了就叫你哥趕緊往我這里悄悄的跑,行吧。”白七說完摸出個鼻煙壺來,猛的一吸,立馬渾身一個哆嗦。
看這大雞頭猥瑣的樣子,韓懷義不由罵道:“就你特么的聰明,成吧,沖你這句話回頭去上海我給你個路子。”
“我特么最喜歡你吹牛逼的樣子了。”白七沒當回事的又嗨了口。
這次他吸的多了點,搞得眼睛都開始直楞了,半響后才打著擺子流口水的說:“我曹,上頭。”
ps不知道大家玩過鼻煙壺沒有,哈哈,很嗆人,有次我在里面放了點芥末給人家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