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蘇無垢兩個人的重量一下將車壓的都翹起來頭來。
那個黃包車夫跑的好好的人居然就騰空了。
這廝也搞,居然還劃拉了幾下腿。
等韓懷忠落地,他也隨之落地。
但韓懷忠緊接著就再度跳起下壓,于是這廝就又給翹了起來。
折騰兩次之后黃包車的速度終于慢了下去。
韓懷忠立刻抓著車靠背繞去前面,正碰上那廝丟了車想跑,他一條腿剛跨過拉桿前端,那眼神都驚慌著呢,韓懷忠上去就是一拳。
澎!
那廝哎呀了聲,忙捂住臉。
韓懷忠此刻心中恨極,要是自己反應慢些,讓蘇無垢落到這種人渣手中的話,會是個什么結果他簡直都不敢想。
于是他立刻再一拳砸上對方的肋。
這個黃包車車夫的眼已經被韓懷忠打糊了,這時他忽然覺得肋上又傳來股力氣,這貨就好像挨了鐵錘一般頓時原地跳起。
韓懷忠劈手揪住他的頭發直接往外一甩,接著沖他的小腹再一腳。
那廝便如個車輪慘叫著滾去了街邊。
蘇無垢看到韓懷忠這副兇狠的模樣,心中卻是極暖,她見韓懷忠打完對方還要過去,急忙喊道:“韓先生,我們快走吧。”
怎么說這世道就該有男有女,男女得搭配著呢。
怒火中燒的韓懷忠在聽到蘇無垢的聲音之后,他就冷靜了下來。
是哦,這里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得走。
祥生正好趕到,他滿臉慚愧的道:“大少爺,行禮我都沒來得及拿。”
“要什么行李,人最重要不曉得嗎?你這個憨貨怎么來的這么慢。”韓懷忠問他道。
祥生委屈的說:“那廝有把刀,我好不容易才打昏他。”
韓懷忠擺擺手,不想糾纏這些了,他按住要下車的蘇無垢對祥生說:“你來拉車!我們先去找杜威特。”
他自己則站在車邊對蘇無垢說:“蘇先生,你不要怕,有我在,斷不會讓你給人欺負了。”
蘇無垢呆呆的看著他,流著淚喃喃的道:“你,你流血了。”
“是嗎?”韓懷忠抹了把臉吩咐祥生:“先走。”
然后對她說:“沒事沒事,之前跳車的時候摔了下而已。我不要緊的,你別哭啊。”
看到蘇無垢為自己流淚,韓懷忠心疼的什么似的,這種感覺他從沒有過。
他都恨不得伸手去擦干她臉上的淚珠,卻又怕臟了人家的臉。
可等他們才出巷子,外邊就圍來了十來個青皮!
“喲?還算有點本事嘛。”
對方中一個帶頭的左手拿著根棍子在右手手心敲著,嘴里陰陽怪氣很。
祥生緩緩放下了車,正要讓韓懷忠先走。
他準備和他們拼了。
但就在這時,韓懷忠忽然邁出一步,沖周圍的人厲聲道:“我們是英租界渣打洋行副班杜威特先生的好友,哪位熱心的朋友悄悄去報個信,事后我給他一百大洋!”
接著他沖蘇無垢說:“你用洋文把我的話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