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完酒菜跑回來的陳頭響看到群弟兄咬著指頭,再看那邊。
韓查理竟將一只狗熊倒著拔起往下狠狠砸去,那廝一下就給他“種”進了碼頭的木板中。
伊萬的雙腿徒勞的在空中蹬了兩下,等這廝將腦袋拔出來時,懵逼的轉了個身才發現韓懷義早氣定神閑的站在他的后面都已經半天了。
“宿嘎不羅太!(特么的)”伊萬怒吼一聲立刻再度沖了上來。
韓懷義并沒有任何的大意,他直接反沖過去蹬地而起一膝筆直的砸進中線。
毛子的體格太好了,噸位也重。
但他再皮糙肉厚,也無法防御點線攻擊。
雙方對沖的力量疊加時,他的拳頭只砸在韓懷義后面,也就是內臂掃上了韓懷義的咵部。
但韓懷義的膝蓋卻重重砸上他的胸口,而韓懷義在落下時再重重一肘砸上伊萬的天靈蓋。
澎!
韓懷義踉蹌著跌落回去狼狽后退,伊萬則捂著胸口和頭頂后撤幾步,然后撲通聲倒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韓懷義才松了口氣。
他拼命搓揉自己的膝肘,齜牙咧嘴的和瞠目結舌的謝苗說:“這個家伙太特么耐打了,我收回我的話,地方小一些的話,他是能把我的腦袋擰下來!”
得了便宜還賣乖那就玩脫了,韓懷義可不想給一百個毛子群毆。
所以他贏了卻果斷認慫。
本對他有些意見的白俄們見他這么坦白,而伊萬這會兒已經坐了起來,但說來也巧,他手一撐正撐在自己原先開的那個洞上。
于是眾人就見伊萬一聲俄語的“我曹”,人呼啦一下給卡那兒臉還嚇白了。
眾人不由哄堂大笑。
韓懷義齜牙咧嘴的走去伸出手拉起他說:“伊萬,跟著我做事不?”
“我輸了,你說了算。”伊萬倒是光棍,韓懷義擺擺手:“再打我就要輸了的,你太厚實了。”
伊萬雖然魯莽卻不是笨蛋,他感覺到韓懷義的善意摸摸腦袋笑了起來,說:“謝苗,我喜歡這個老板。”
謝苗正要說話,韓懷義忽然問他:“謝苗,宿嘎不羅太是什么意思?”
謝苗看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隨口道:“他說你很厲害的意思。”
“哦。”韓懷義傻了信他,立刻說:“謝苗,宿嘎不羅太!”順便給他個中指。
一群白俄再度大笑起來。
“跟你干了,老板!”謝苗拍了下韓懷義的肩膀,忽然覺得不妥,后退了半步抬手一個哥薩克人的軍禮,將右手按在心臟位置微微欠身道:“查理先生,一百名哥薩克人愿意接受您的雇傭。”
“工作之余我們是弟兄,以后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們的家。這是我的承諾。”
腳行的老板看完韓懷義和這些桀驁的哥薩克人結交過程,他在邊上想,這些家伙組合起來會變得有多無法無天?
當晚這些經濟上已經捉襟見肘的白俄就睡在了碼頭的貨倉內。
和他們喝的昏天黑地的韓懷義也是如此。
而次日,杜威特就帶了一個好消息,他的老板對大冶鐵礦非常有興趣,巧的是他的老板就在上海。
既然如此,一行人便決定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