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羅夫居然還就順著桿子往上爬了。
這貨竟然問:“那么查理,這里還需要入股嗎?”
韓懷義詫異的看著他貪婪無度且毫無自知之明的樣子,想不通怎么會有這樣的蠢貨能理所當然的碰觸別人的蛋糕。
但他忽然恍然。
這種官僚走狗用關系吃拿卡要已經形成了習慣,他的思維方式就是見了好處就上,但從不考慮自己會給別人帶來什么。
韓懷義的眼神也沒能讓費奧多羅夫收斂,他依舊在顯擺:“你知道這次的航運只是個開始,我可以帶給你更多。”
“你出貨我運貨是公平的交易而不是恩賜,我想你搞錯了這個關系。”
韓懷義冷下臉來:“要參股大世界當然可以,那么你能為這項年入百萬兩白銀的生意帶來什么真正有益的幫助呢。”
“我。。。”
被問到臉上這貨才曉得詞窮,韓懷義懶得和他糾纏了,道:“長話短說吧,我明白你的來意,這樣吧,我明天就將保證金打入興業銀行,并和你們簽署合同。”
“興業銀行?”費奧多羅夫立刻表示反對:“那是你的朋友開的。我們應該找一家俄國銀行。”
“你可以找一家俄國銀行聯合限制資金的給付,但資金必須放在興業銀行。因為年后我就要開啟房產生意,我可不想和你們為善后問題扯皮。怎么,你懷疑杜威特的操守嗎?銀行可是將信譽放在第一的,我要的只是相對的便利而不是作弊,話說回來你難道擔心這筆生意會出問題?”韓懷義連珠似炮的問道。
他神態有些惱火,然后他說:“別忘了我還有三條船押在那邊!而旅順一路都是你們的地盤。”
“我們也有貨物。”費奧多羅夫因為無理要求被拒絕而起了情緒。
這個白癡永遠按著在俄國的一套處理問題和待人接物,他那副模樣看的伊萬都差點動手。
但沒有韓懷義的發話,他只能憋著。
戴維森看氣氛不對忙道:“就按著大家商定的進行吧,大家就不必再計較這些了。”
他居然帶來了合同,并說:“查理先生,我很想做成這筆生意,您看看這個合同可有要修改的地方。”
韓懷義接過來看了關鍵的幾項條款后道:“大體沒有問題,但必須要有公證,找一個英國律師一個法國律師,和公董局的費沃力先生為證吧。”
“沒有問題,但是,關于我的傭金。。。”
“事成自然會給你,你作為介紹人不要以為簽訂合同,就萬事無憂了。”韓懷義毫不客氣的道,他給他個屁,給他顆子彈還差不多。
戴維森遇到他毫無辦法,只能苦笑說:“可是按著規矩都是應該先給一部分的。”
“給。”韓懷義彈出個銀幣:“剩下的總合同的百分之2事后一起給你。但必須等保證金打回我的賬目上之后。”
墨西哥銀幣在桌面上旋轉,燈光下銀幣背面的鷹徽逐漸飛了起來。
戴維森的臉色在舞臺燈光下陰陽莫測,背光對坐的韓懷義則如尊黑色的山峰。
沉默了半響后,戴維森最終還是忍氣吞聲的將那枚銀幣捏在手里,低聲道:“好吧,你說了算,查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