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幣權?
杜威特頓時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沒想到韓懷義的腦洞這么大。
“模仿墨西哥銀元,由法租界自己鑄造發行,價值等同銀元。但這個龐大的體系也需要你的舅父在法國發力,我能保證在這里,不會有反對的聲音。”
韓懷義還有句話沒說,清廷即將沒落。
法租界這樣獨立王國式的土壤極其適合這種操作,但為了安全起見,必須是銀元而不是紙幣。
因為銀元本身保值。
就好像亂世來臨時,中央政府都不存在了,但白銀依舊是硬通貨幣。
再比如袁大頭,一直到抗日戰爭期間都還有旺盛的生命力,這難道是源于袁世凱的名聲嗎,不,這源于銀元本身。
但誰是其發行者誰就能掌握巨大的利潤。
擁有鑄幣權除了靠抽取稅直接賺錢之外,還可以用臨時增發的辦法來洗劫。
還有個最簡單的比方,銀元的金屬比例下降一個百分點根本是看不出來的,可是只要基數夠大,這就能為發行機關帶來山海一樣的財富。
有法租界官方背書,在法租界通行后必定能輻射上海然后向外。
銀幣所到之處就是法租界的關系范疇!
杜威特聽完韓懷義的話只覺得血涌上了腦門。
他握緊了拳頭:“我總算明白,你為什么是韓查理,而我只是杜威特了。查理,我這就回法國。”
“急個屁啊。”韓懷義一笑:“這次帶費沃力先生一起回去,必須鞏固他的地位,所有的花費告訴我,我來報銷。”
當利益足夠大的時候,友誼便隨之而來。
韓懷義見談妥交易,心想俱樂部頂樓反正已經裝修完畢,他就立刻打了個電話給才回去不久的費沃力:“費沃力,抱歉打攪到你,如果沒事的話都回來一趟吧,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和你們討論,另外杜威特通過了我的考驗,我決定就在今晚向他坦白。”
“叫上除了李德立之外的所有人?好的查理,我這里安靜,我來通知下去吧。”
放下電話回到桌位的韓懷義對杜威特道:“等會帶你去個地方。”
杜威特茫然之際,韓懷義轉頭禮貌性的,其實態度拒人千里之外的問還坐在那里的蔓蔓:“你似乎有事要和我說?”
“是的,韓先生。”
蔓蔓走了過來,她道:“韓先生,我想請您給我個機會。”
“說說看。”韓懷義有些不解的道,他覺得這個女人似乎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蔓蔓深吸了一口氣,道:“魚兒小姐是您的女人,不太可能拋頭露面。而我注意到您的伙伴都是男人。您的事業這么大,卻缺乏一個像我這樣的女人。我聽聞您的俱樂部即將開始但您還沒有安排誰去做事,我認為我很合適。”
我特么。。。
韓懷義都懵了,上海真是冒險家的樂園啊,一個舞女居然也有這樣的野心?
原來她不是想睡我,或者是不是想直接睡我!
“韓先生,自從我得知您請您的大嫂教魚兒小姐文化后,我也被觸動了。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所以我便在等待開工的日子。。。”
這個突如其來的舞女表現的讓人吃驚。
韓懷義實在忍不住問她:“你來上海多久了,白七那混蛋是怎么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