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過就得慫嘛。
心態上有了變化后,他再看韓懷義的種種言行時就順眼了太多。
尤其韓懷義可是真的喜歡歷史上的袁克文的。
見他服帖了后,對他的態度無不發自真心,一言一行里帶出的味道就和真正的兄長沒任何區別。
因此從未體會過這種感覺的袁克文沒會兒就迷上了這位。
喝點酒他就開始和韓懷義逼逼叨叨自己的諸多心事。
什么被家里看著不自由啊,什么每次花錢都給說啊,折騰他最后他把自己生母和父親的不和都和韓懷義說了出來。
少年很是苦惱,因為生母恨天恨地恨一切。
他曉得她的不容易,卻又對抗不了強悍的父親。。。
他說這些時旁邊的方地山只在暗暗叫苦,心想這些事哪里能和韓懷義說呢,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就算人家不在暗地里笑話里,涉及到家里老輩的感情的事人家也不能置評吧。
誰知韓懷義沉默了會兒后,說出來一番話來,便是他都不由動容。
韓懷義道:“此事你父親有為難之處,但他做的太過生硬,你若真想讓雙親和睦,也不傷了你養母的心,那你回去后就得先和你父親談談。”
“他為難什么?他那么多姨太太。”
“克文啊,我若你是父親,當年孤懸海外,為了安定局面和朝鮮人結親的同時,一定也會擔心清廷里的小人讒言他要獨霸海外的。所以你父親的做派其實不是針對你母親,而是做給外人看的!正所謂身在其時身不由己,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我說他很為難。”
“。。。。”袁克文似懂非懂,方地山倒是嘆道:“在下也這么猜測過,只是不敢明說。”
“方先生不多話是對的,哪有先生說道主家的私事的道理。”
韓懷義笑了笑,繼續道:“而你父親做這些安排的時候,肯定不好和你母親明說。一是因為他擔心她不理解,二是男人嘛,做這事和娘們解釋什么呢!一個不解釋一個心有恨,才鬧的這樣的。所以我才又說你父親其實完全可以委婉一些。”
“那我該怎么辦?”
韓懷義想想這小子太年輕,便改口道:“算了算了,你還是什么也別做吧,好好孝敬父母包括你的養母就好。倒是方先生可以如實的將我的這些話回去告訴那位,當然了他要是覺得我多事,那就隨他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方地山只能說:“但請韓先生告知在下,在下一定如實轉告。”
“我是為克文,因為我和克文極其投緣。”韓懷義先解釋一句然后道:“要是誰敢這么對袁慰亭的生母,他作何感想?克文是他的兒子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人生在世無非換位思考,僅此而已。”
“受教!”方地山苦笑道,心想也就你能說,我們哪里敢說。
不過他也覺得這倒是個化解袁克文和他父親心結的契機。
雙方說完這些沉重的話題后,韓懷義發現袁克文的眼神活泛了許多,他心想這小子倒是孝順。
然后他就好奇的問他:“克文,你的青幫大字輩是怎么來的?”
方地山噗嗤一笑,袁克文也尷尬了:“其實,其實是買的。”
“花錢買的?”韓懷義都無語了,我是編的你是買的,咱們倒是配搭啊。
方地山打趣道:“他聽說了你的事跡,也想做個北地幫主,于是就安排人從天津的陳世宏那邊花錢買了一個。”
韓懷義納悶了:“陳世宏也是大字輩啊,還是跟著新羅馬做事的。”
“是啊,但二公子為了輩分和你齊平嘛,就逼陳世宏代師收徒,花了足足一千兩銀子才逼那廝松口,還開香堂了呢,就在兩個月前,不過陳世宏也沒對外宣布。因為要是給那位曉得了,他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