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這些安排的韓懷義卻和香帥還有袁慰亭開始悠閑的喝茶。
“懷義啊,有你,揚眉吐氣啊。”香帥說的是真心話,韓懷義罵安徒生的那句話太霸氣了。
公共租界片瓦不留!
袁慰亭也道:“韓老弟的英武絕倫真是袁某人生平僅見。”
“兩位抬舉了,時勢造就,要是英國人自己團結一心的話,我也無能無力的。”
魚兒在邊上忽然擔心的說:“少爺你可得小心些。”
香帥主動為她解憂:“魚兒放心,我觀那些白俄對他忠誠不二,再說德維門就算鋌而走險也不是他的對手,當然了,懷義你還是需要注意一些的。”
“我知道了。”
香帥隨即和韓懷義道:“處理完此事,老夫和袁大人都要回去了,我們下次再見只怕要等你從美國回來了。”
“香帥和袁大人為何不上書朝廷,隨五大臣出國考察,我讓西洋那邊發來邀請函指名請讓你們去就是。”韓懷義忽然突發奇想,但是他帶上袁慰亭只是為了照顧他的面子。
香帥卻搖頭:“懷義,此事萬萬不能。”
“為何?”
“五大臣出去不是為商,是為政,君主立憲。”袁慰亭解釋道,韓懷義恍然,滿人花式自嗨的事香帥當然不要參合為好。
他不由笑了:“那就等明年開春。”
“行。無事的話再說。”香帥呵呵著,明年的事誰知道呢,不過有這猢猻的地方就是他想去就去的地方,這種感覺很不錯。
夜漸漸深了,韓懷義等博斯曼送來公董任命書就和魚兒回了家。
回到室內,他透過書房的窗戶看著張之洞臥室的燈熄滅后,韓懷義忽然問魚兒:“你說老頭子知道不知道我要綁他的事?”
他和魚兒解釋了下,他擔心清廷對香帥不利,準備綁了香帥回來養老的想法。
魚兒想了想,說:“香帥估計會半推半就吧。”
就像你那樣嗎,韓懷義就來神了:“走,給我看看這個詞到底怎么做呢。”
魚兒懵逼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趕緊抵抗,然后果然半推半就起來。
韓懷義一動一動的,忙里偷閑他還好意思評價人家:“果然很形象啊。”
等魚兒疲倦的睡去后,他卻在黑夜里睜大著眼,心想著明天的事情。
這會兒德維門也沒睡著。
他陰冷的看著窗外的那些中國人,然后驅車沖去醫院叫醒了貝恩。
“這種事不能我自己承擔,我必須要你簽署命令。”德維門毫不客氣的對貝恩道。
他和他沒有任何的交情,過去的友誼已經隨著貝恩一次次的利用耗盡了。
所以他態度冷漠而生硬。
貝恩譏諷的看著他:“你還有退路嗎?”
“我是沒有,但我畢竟還活的好好的,所以如果你不簽字的話,那么我大不了辭職好了。”德維門再度展現了自己的無賴態度,貝恩艱難的一笑:“拿來,我簽。”
“哦?”
“看看我的樣子,正因為如此我比你還不在乎,最后給你個忠告,安徒生也不可信任!”
“在上海,誰能信任誰?”德維門聳聳肩:“也許他和韓查理都達成協議了,但我也不在乎,看看我的名聲,我會讓你滿意的,作為命令的執行者。”
然后他壓低了嗓子:“我還會把火燒到安徒生的頭上。你們這些雜.碎我一個都不放過。”
貝恩忽然聲嘶力竭的大笑起來,因為這正是他希望的,反正他已經只有這點追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