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危機的費蘭克拼命的絞盡腦汁,直到這個晚上他忽然被人從牢里提了出來。
他終于見到了哥倫比亞人的領袖,索羅索的表兄埃斯特拉。
中等個子的埃斯特拉是個快六十歲的老人了。
一頭銀發的他在盛夏里敞開著上衫,鼓起的腹部上有條眼鏡王蛇的紋身。
他和餓的頭昏眼花的費蘭克直言道:“紐約的查理在拉斯維加斯殺了我的三十多個手下,我自然不介意他再殺掉我的表弟以及那六個弟兄。你們這些所謂的家族可能不了解南美的戰士的精神!我們的戰士是無窮無盡的!”
“所以。”埃斯特拉告訴他:“寫封信給紐約的查理,如果他堅持不放人的話,請他將尸體還回來就行。但他必須花錢買你們的命。”
費蘭克看著他的三角眼,感覺他不是虛張聲勢。
他明白來這里的目的已經成空。
對方顯然不在乎人命,更不要談什么賠償了。
他便立刻說軟話道:“我要些吃的,埃斯特拉先生,我只是個信使,你不應該為難我,我手上沒有你們的人的血,我也是受壓迫的一方。”
埃斯特拉聞言冷笑起來,他這就吩咐人把帶費蘭克帶下去。
他試圖用這個舉動逼迫對方交代些問題,因為他并沒有完全信任阿爾貝托。
而費蘭克觀察他的態度,感覺他對自己的這種不信任是有十足緣由的。
他顯然掌握了什么,但這個消息來源于誰呢?
費蘭克便忽然問:“我的同伴呢?”
埃斯特拉淡淡的說:“他在不久后會帶著你被扣押的消息回去的。”
費蘭克一聽就激動了,阿爾貝托果然如他想的那樣出賣了查理和他。
在被關押的時間里已經推測了各種可能的費蘭克這就大喊起來:“阿爾貝托,你這個查理的走狗,你把鍋甩給了我,你的兒子跟著馬爾切諾殺了哥倫比亞人,我的兒子卻死在墨西哥人手里!這些話你和埃斯特拉先生說過了嗎?”
這是他準備的牌。
他打出來時情緒逼真的很。
哪怕押著他的幾個人立刻對他飽以老拳,被打的口鼻流血的費蘭克卻依舊聲嘶力竭的喊道:“我是被逼迫來的!阿爾貝托才是查理的人,你搞錯情況了!”
埃斯特拉盯著他看了會兒之后,抬起手制止了對他的毆打。
費蘭克感覺到了他的這個變化,立刻繼續對他道:“先生!我的兒子死在了墨西哥人手里,所以查理才給了我一些賠償!但他那樣只是做給其他人看的。阿爾貝托那個混蛋和你說了什么?他才是查理的心腹!你搞錯情況了。”
“你的兒子死在墨西哥人手中的事我是知道的,那只是個意外。他是被射進室內的流彈打死的。”
“但他畢竟死了,不是嗎?我無法怨恨你們,因為那些兇手已經死了!可我畢竟死了個兒子,查理作為領袖給予我一定的賠償這沒有問題,但您想想,發生了這樣的事之后,我怎么可能被他信任?”
“那他為什么要派你來呢?你在紐約完全依附了他。”
“我那是不得已!如果您不是流露出這種決裂姿態我都不敢和你明說。”費蘭克神情激動的道:“我的妻子還有另外兩個孩子都在維克多家族的監視下,我能怎么辦?查理派我來我只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