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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枚見安沛賢紅了眼圈,有些手忙腳亂,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我只是問問。”安沛賢這才又露出了笑容,道:“我就知道散秋不會這樣。”
馮枚搖了搖頭,道:“真拿你沒辦法。”忽然間,安沛賢低聲問道:“散秋,聽說你在府上養了男寵?”
馮枚一愣,隨即怒道:“是誰在胡扯?!沒有的事!”安沛賢見他滿面怒容,不由得笑了笑,道:“那鸞公子是怎么回事?”
馮枚解釋道:“他……他……”想了半天,好像這事只能越描越黑。馮枚也不知道如何開口,索性緘默不言。
安沛賢低聲道:“他……他是北淇密探。”馮枚一驚,隨即否認道:“這不可能!”安沛賢面色一沉,道:“難道散秋已經對他日久生了情意?”馮枚擺手道:“我與他并沒有什么。”
安沛賢道:“散秋,相信我,我說的是實話。他……是北淇鎮南王鐘瑾頤的義子,喚為……楚群冰。”馮枚張了張口,卻是徒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欺騙,徹頭徹尾的欺騙。
但馮枚還不敢確信,接著問道:“可有實證?”安沛賢自袖中摸出了一張紙,遞到了馮枚的手中。馮枚顫著雙手接過,仔細地看了起來。“這是我審訊一個被俘密探時,他招供的。”安沛賢開口解釋道。
良久,馮枚緩緩地跪在了地上。安沛賢急忙扶起了馮枚,道:“散秋!你這是做什么?!”馮枚笑了笑,面上卻無一絲笑意,道:“我以真心待人,卻遭其人欺瞞。我這是造了什么孽?!要讓老天這么折磨我?!”
安沛賢低聲道:“散秋,你冷靜!你冷靜一些!”馮枚搖了搖頭,道:“我太失敗了……我太失敗了……一個北淇的密探潛伏在我的身邊,我竟然毫無察覺……我怎么這么蠢?!”
安沛賢晃了晃馮枚的肩膀,道:“不是的散秋,這不是你的錯!今日席散后,你我便去捉拿楚群冰歸案。你不要妄自菲薄,這一切與你無關!”
良久,馮枚方才平復了心情。
“走吧,北淇的長公主也該到了。”馮枚強自笑道。安沛賢虛扶著馮枚,兩人一同向雁英殿走去。
“吉時已至!新婦面君!”
隨著一聲高喊,拓跋瑤光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一瞬間,所有人都住了口,無數道目光投向正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入殿的新婦。
拓跋瑤光身著大紅吉服,頭頂紅蓋頭,細腰長腿、婀娜多姿,一時間眾人都有些癡了,就連一向不愿和親的安沛泉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光看身材,眾人便知新人的容貌定然也是奇佳的。
清平皇帝目光中透著和藹與慈祥,笑而不語。待周圍的人捅了捅,安沛泉才回過神來,緊接著——面頰爆紅。
“新人成禮!”
安沛泉有些忐忑地站到了拓跋瑤光的身邊。
“一拜天地!”
兩人拜倒。
“二拜高堂!”
兩人齊齊向清平皇帝磕了個頭。不知為何,安沛泉之母孫霖妃不在,后宮的娘娘們一個都沒來。
“夫妻對拜!”
安沛泉調轉了身子,望向了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這個自己名義上要與之共度一生的人。忽地,安沛泉咳嗽了幾聲。
此時的拓跋瑤光心中也很忐忑,她并沒有事先見過安沛泉,不知道她的夫君究竟是怎么樣的。可一聽咳嗽聲,拓跋瑤光的心便已涼了半截——自己的夫君有病在身?!
聽起來病得還不輕!
眼前的紅色有一些模糊,眼眶中有霧氣蒸騰。
自己終究還是要嫁給一個不成器的病秧子么?
可沒有辦法,長兄如父,兄長之命,豈能不從?
拓跋瑤光嬌軀輕顫,終究還是拜了下去。
“禮成!”隨著焦評興奮地高喊,群臣也拿出了自己早已備好的吉祥果——拋向空中。吉祥果很快便灑落在新人的周圍,伴隨著一句句美好的祝愿。
“白頭偕老!”
“早生貴子!”
“夫妻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