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神代魔術極度接近星球的規則,所以在神代時期,有個說法叫‘根源就在身邊觸手可及’。
神代的衰退其實是星球力量的衰退,當星球收回了‘自然規則’的觸角,所有居住在星球表面的神靈,就不得不離開這個星球。或是前往星之內海,或是遠走宇外星空,最倒霉的就是被星球抽走了力量,被迫成為‘神之座’上的傀儡。
因為神代衰退,神靈退出大地,屬于神靈所具有的權能力量,也無法在作用在星球表面。所以神代魔術師所依賴的權能和權能碎片,再也不復存在,神代魔術的消退就成為了必然。
當神代魔術消退,人們不得不想方設法保留神秘的力量。應運而出的現代魔術,替代了神代魔術。
通過在星球上設置魔術基盤,替代了神靈的權能,魔術師依然可以御使自然的力量,展現所謂的‘奇跡’。只不過相比于神代時期,現代魔術所謂的魔術基盤,力量要小了很多。
正是基于這些因素,神靈不可能出現在現代。因為環境不允許他們存在,而且星球收回的‘觸手’(自然規則)也不會再出現,神靈的權能也就無法確立,降格后降臨的神靈從者,自然也就無法展現出神靈應有的權能力量。
天體科的阿尼姆斯菲亞家族,作為魔術界傳承千年以上的家系,非常清楚這些關于星球的隱秘,所以才認為亞瑟的打算絕對不可能成功。
“如果是成為星球觸手那樣的神靈,我的想法當然不可能成功!”亞瑟悠然說道,“但如果是直接繞過星球,從根源中掌握屬于權能的力量呢?”
“繞過星球?直接從根源入手?”聽到這話,不僅是奧爾加瑪麗懵了,就連達芬奇也不禁茫然了。
庫丘林則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遠坂凜也在思索這個想法的可行性。阿爾托莉雅·alter則豎起耳朵,神色嚴肅地準備傾聽亞瑟的想法。
不過,自然的規則本身就是屬于星球所掌握,怎么可能會有人能繞過星球,直接通過根源來掌握呢?
“不錯!”亞瑟微微頷首,“自然的規則,說穿了其實就是根源的延伸。從根源入手,直接繞過星球的妨礙,這種權能力量不會被星球力量所左右,成神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聽著亞瑟的簡單解釋,奧爾加瑪麗不禁若有所思。
確實,星球的力量本身也是源自根源,如果是直接從根源掌握權能,這個辦法有極大的成功的可能。
“其實,也不是沒有成功的例子!”亞瑟悠然說道。
“什么?”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驚訝起來,“有人成功過?”
“你們聽說過五大魔法嗎?”亞瑟將其中奧秘娓娓道來,“五大魔法,第一法和第五法是從根源中流出,第二法到第四法,是探索根源的路徑所達成的魔法。這五種魔法,無一不是涉及到了法則根源的存在,所以才能被稱之為魔法。”
“如果說,‘魔術’是通過不斷積蓄就可以觸及的存在,那么魔法就是孤懸于天外,無法觸及的星空。魔法之所以是魔法,是因為魔法已經觸及自然本身的規則,所以魔法是星球的敵人,所有掌握魔法的人,都會被星球所針對。”
“雖然說,魔法使掌握著魔法,但是魔法本身所包含的法則,卻并不被魔法使所徹底掌握。魔法使可以驅使魔法中的法則,卻無法成為法則本身,要不,魔法使也就不會有死亡的概念了。”
魔法本身其實是一把鑰匙,一把掌握法則的鑰匙。因為魔法可以溝通根源,只有掌握魔法,才有可能掌握魔法中所蘊含的法則,讓魔法使成為‘魔法’本身。
這些奧秘也是路德維希那邊,深入研究第三法長達千余年,方才獲得的隱秘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