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爺畢竟是侯府的人,總不能不尊侯爺的家法吧。”吳大管家靜靜地道。
“我是洪家的仆人,只聽侯爺的,雖然有國法,但是侯爺這樣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國法方面,他也會處理妥善的,這個易少爺不必擔心。”吳大管家看著頑皮小孩賭氣的目光,又讓洪易清晰地感覺到了心里。
“這么說,吳大管家,你是硬要帶我走了?”洪易冷冷一笑,咬著牙齒根,心中殺意漸漸沸騰。
“當然。”吳大管家感覺到了洪易心中的殺意,搖搖頭:“易少爺,你不要再頑皮了,老奴也知道,你最近進步了不少,也成了道術高手,手下也收了幾個高手,但在侯爺的眼里,這些都不過是兒戲。你跟我回去,好好跟侯爺認錯,老老實實地呆在侯府之中,不要頑皮,侯爺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認錯,我有什么錯?需要認錯?”洪易把越來越濃烈的殺意凝聚成一團。
“這個老奴不清楚,但侯爺是少爺的父親,父親說兒子錯了,那必定就錯了。”
吳大管家搖搖頭,顯得極其有耐心:“本來,侯爺這次來,吩咐老奴說,要廢了少爺你的武功,防止你再頑皮,鬧出事情,惹出大禍來。但是老奴想,少爺練武畢竟不容易,廢了可惜,于是勸少爺一句,向侯爺認錯道歉,侯爺必定會原諒你的。”
“原來洪玄機是這么霸道不講理的么?感覺兒子對自己有威脅了,就要下手扼殺在搖籃中?”正在這時,從另一邊匆匆趕的陸鶴年,不禁開口插言說道。
看到陸鶴年到來,洪易不由驚喜地問道:“陸兄,你怎么過來了?”
“我以至誠合天之心,感應到洪兄這邊有危險情況,就從軍營那邊趕了過來。”陸鶴年解釋了一句后,目光緊緊盯著吳大管家。
“老家伙,說說看,你家主子就是這么對待自己兒子的?發現對自己有威脅了,就下手鏟除,氣量如此狹小,怎配為人父母?”
聽到陸鶴年的話,吳大管家的眉頭跳了一跳:“易少爺,不是老奴說你,怎么盡交這些不三不四的貨色?老爺知道了可會不高興的!”
不三不四?貨色?
聽到吳大管家這么說自己,陸鶴年頓時氣笑了。
可沒等陸鶴年開口,一旁的洪易忽然說道:“我問你,吳大管家,你跟在侯爺身邊,當年我母親究竟是怎么死的?”
“易少爺的生母么?是大病肺癆,咳血而死的。”吳大管家眼皮動了一動,微微嘆了口氣,“當時易少爺七歲,就在母親身邊,比老奴要清楚得多,為什么還要問老奴呢?”
“大病肺癆?咳血而死?”洪易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太上道的圣女,武功道術天下少有,居然會生肺癆,咳血而死?就算我娘因為動情破了道心,但她身居武圣的修為,怎么可能會得肺癆,最后咳血而死?”
洪易的聲音如同三冬寒冰,面色沉靜如古井無波,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洪易心中的怒火已如萬丈之高。
“原來易少爺已經知道了啊!”吳管家微微嘆了口氣。
“是,我已經知道了,我母親是被洪玄機廢了道術武功的吧?”洪易幽幽說道,“然后被趙夫人那個賤人灌下毒藥,看似得了肺癆,其實是毒入肺腑,才無力回天吧?”
吳大管家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