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萌收到這份資料的同時,另一份密件也通同樣的特殊渠道,被送到了小城北郊那座不起眼的小院里,送到了陳棟和張武的手上。
陳棟將密件拆開看了一遍,面色有些詫異,面色沉重的把那份資料放在桌上,推給了張武,手指重重的在一個名字上點了兩下。
張武低頭一看,看到那個不起眼的名字,不由的也皺起了眉頭:“咦?怎么會是他?這不可能!”
這一份密件,詳細記錄了蕭墨川自現身小城之后的所有動向,自然就不可避免的提到了江嵐和馬伯釗。按照慣例,密件中附錄了一份對關于他們調查報告。
陳棟身為中州通判,張武身為中州太保。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江嵐和馬伯釗自然還當不得他們如此重視,真正讓他們感到驚訝的,是江嵐的社會關系那一欄。在那一欄里,他們竟然看到了一個消失了很久的名字。
江效余!
這名字雖然普通,可在陳棟與張武看來,卻帶著一股凌厲的殺意。二十年前,小蒼山一役,五老近乎全滅。左輔右弼殉難,破軍歸隱,七殺下落不明,獨余貪狼費無忌執掌九州城隍司。
左輔江濤,右弼江洋。江家一門三杰,而事后歸隱的破軍,正是江效余。更為重要的時,作為親歷了那一慘烈事件的老人,陳棟和張武深知江效余的可怕。時隔多年,驟然間再次看到這個名字,由不得他們不驚詫。
張武把那份密件拿了起來,又看了一眼,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個名字,還是不敢相信,揮舞著密件急切的問:“不會是弄錯了吧?還是說,同名同姓?”
不得不說,這個名字給他帶來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以致于他都沒能發現自己艱澀的語調是多么怪異。他很想找到一些端倪,好證明是自己多心了,可接下來陳棟的話語,又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看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陳棟的臉上現出一絲追憶之色,擺著手說:“想當年,外族入侵,布下驚世大局,江氏兄弟接連戰死。破軍大人強忍喪子之痛,孤身入陣,以力破局,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何等英姿?可是終歸,他也是元氣大傷,黯然隱退。據說,他在臨走前帶走了江濤遺腹子,那也是江家留下的唯一血脈。”
由于眼界所限,張武雖然參與了當年對外族的阻擊,卻沒能接觸到更深層次的東西。聽了陳棟這一番話,他的內心中,也是掀起了驚天巨浪。若真如陳棟所說,那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一些。
一想到自己二人多年苦心謀劃,竟然很可能把隱居多年的江效余牽扯進來,張武不由得一陣陣膽寒,不甘心的叫了起來:“這不可能!去查!讓他們去查!這不可能是他!”
調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甚至都不到一根煙的功夫。陳棟給文管局李局長打了個電話,借著詢問蕭墨川情形的由頭,順帶提到了江效余的名字。可是得到的答案,并不能讓陳棟滿意,反倒像是在頭頂懸了一把尖刀。
大約一年前,江效余突然失蹤,至今沒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