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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戰斗打的熱火朝天。
而旁邊的偏殿之中，卻是陷入了異樣的寂靜當中。
蕭炎看著那熟悉的面孔，喉結上下滑動，但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此刻的藥老，眼神當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難以理解，傷心，悲憤，總之他的心情十分復雜。
就如同上次蕭炎索要骨靈冷火一樣。
只不過，上一次是裝的，而這一次，卻是真情流露。
俗話說的好，哀莫大于心死。
想他藥塵縱橫一生，總共就收了兩位徒弟。
這兩位徒弟，論天賦，一個比一個出色。
可是論忠誠與人品，竟然一個比一個惡劣。
一個親手弒師，另外一個雖然沒有親手弒師，但其行徑卻也相差不多。
蕭炎的那把長劍，雖然沒有刺穿自己，但勝似刺穿自己。
藥塵感覺自己的心，如同被千刀萬剮，痛苦難當，同時又心冷無比。
這種寒冷，甚至要比他收復骨靈冷火所處的環境還要冷上無數倍。
他看著蕭炎的面孔，心中開始思索。
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為什么現在會出現這種情況。
為什么自己的弟子，一個又一個的反叛，難道真的是自己太過于無能了嗎？
藥塵現在有無數的問題，可卻沒有任何的人，能夠為他解答。
他看向蕭炎，但卻又說不出一個字。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更不知道該問什么，現在的他如同不會游泳的人突然落水，手足無措的同時，還感受到了一股窒息撲面而來。
蕭炎看著藥塵已經黯淡無光的眼神，終于是開口說道：“老師，這是你教我的！”
藥老聽到這話，不可思議的望向蕭炎，他想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像被封印住一樣。
他用盡了全力，才張開嘴巴。
可是一開口，他都被自己沙啞的聲音給鎮住。
只聽藥老聲音極其沙啞的說道：“我教過你煉丹，教過你斗技，教過你功法，何曾教過你這種做人做事的方式？！”
蕭炎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你沒教過我？！”
“大沙漠之中，我斬斷青蓮之根，你為何沒有攔我？！”
“黑角域之中，我墮入殺道之后，你為何又沒有勸我回頭！？”
“你雖然沒有教我，但是你的默認，助長了我，也等于認可了我的做人做事！”
蕭炎大聲咆哮，藥老陷入了沉默。
這一幕，像極了當初蕭炎問藥老索要骨靈冷火的場景。
只不過，當初都是演戲，現在確是真真正正的發生，并不是演戲。
藥老看著蕭炎，又想起了當日蕭炎的埋怨。
不知道為什么，藥老感覺，當日的那些話，蕭炎可能也是真心的。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就忍不住刺痛。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他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精氣神。
甚至現在一身自由之身，想要斬殺蕭炎，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