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我兒杜若,他最近都在幫我查案。”
杜守義先回頭對孫淮馮志介紹,兩人見到杜若后,都不禁瞪大了眼睛,馮志不必說,孫淮雖然一來就鐵面無私,可他心中也是極其欽佩杜若的。
此刻他們見杜若神采非凡,眉眼俊秀,乃上人之姿,心中不禁暗暗贊嘆。
“杜公子,請說清楚。”馮志溫和道。
杜守義連忙為杜若引薦兩人,杜若對兩人行禮后,道:“臟銀昨晚就找到了,這是罪犯畫押供詞。”
說完,呈上供詞。
孫淮馮志杜守義和黃培四人一起看了看,另外三人微微點頭,黃培卻猙獰起來:“這不可能!供詞是假的,你在拖延!”
杜若道:“真假把罪犯招來公審便知。”
黃培瞪著杜若,啞口無言。
“是啊,既然有畫押供詞,那么此案當公審。”孫淮對杜守義道:“杜知州,你審案吧。”
若是案子結了,那么黃培參的杜守義在案子上徇私舞弊就自動失效,因為完結的案子要上報提刑司、刑部、大理寺,有什么問題這幾個部門會處理。
孫淮已經讓出公堂首座,杜守義當仁不讓坐上去,拍板升堂。
帶來王雷后,杜若稍稍有些緊張,他不怕王雷翻案,臟銀已經找到,他翻案也可以結案。
杜若只擔心他不按照供詞上數目招供,那樣的話,杜若就只能把大部分銀錢吐出來。
好在杜若的擔心是多余的,當著監察使和提刑官的面,王雷重新招供了一遍,和供詞上一模一樣。
杜守義便發簽派都頭帶人去藏匿點搬運臟銀,和口供核對。
如此,案子在流程上,已經可以結案了。
“哼!還說沒徇私舞弊?”
黃培在經歷了短暫的晴天霹靂后,這會站出來,對孫淮馮志道:“兩位大官還沒看出來嗎?這招供的臟銀數額還不到丟失數額的十分之一!那么多錢,罪犯怎么可能都散給流民乞丐?一定是被杜家父子侵吞貪污了!”
說著,黃培毫不客氣的指臉杜守義。
“放肆!”
杜守義怒不可遏,他已經忍黃培很久了。
“王雷你說,臟銀是不是被杜家父子侵吞了?”黃培不理杜守義,開始逼問王雷。
王雷看黃培時,眼神有些歉疚,但還是搖搖頭:“沒有。”
胡月兒還在杜若手里,他不敢反水,就算反水也沒用,他沒有證據,那些錢還在,杜若完全可以找個理由再還回來。
“你!”
黃培恨恨地指著王雷,馮志對他喝斥道:“黃通判,不許威脅犯人!”
說完,杜守義便叫人把王雷帶了下去。
“黃通判看起來和這個罪犯很熟的樣子。”
杜若站出來,對黃培冷笑,在他的計劃中,結案只是前戲,真正的好戲現在才要開始。
“你什么意思?”黃培果然有些慌了。
杜若卻不理他,而是直接拿出懷里那張眉州地下水道圖紙,亮在黃培面前,問:“這是從罪犯藏匿地搜出來的圖紙,黃通判可見過?”
一看到圖紙,杜守義孫淮和馮志俱是一驚。
“城劃圖紙乃是絕密,民間嚴禁持有,那賊人怎么會有此圖?”
“誰泄露的?”
杜守義和孫淮追問,杜若回道:“罪犯說是路邊撿的,但我想必黃通判是見過此圖的。”
“胡說八道!”
黃培斷然否認,道:“我怎么可能把圖紙泄露給賊人,我從未見過此圖,杜若你休要血口本人!”
“是嗎?”
杜若笑了,城劃圖紙一般都收在知州簽押房內,只有知州和通判兩人有機會隨意調取查看。
而杜若手里這份圖紙,紙張很新,明顯是依照原圖臨畫。
“黃通判既然從未見過此圖,那么想來這圖紙上,不會有黃通判的指紋咯?”
杜若此言一出,座上杜守義孫淮馮志三人眼睛亮了亮,而黃培臉色瞬間慘白,驚恐的后退了好幾步,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