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僉事這是何意?”知府盧春聽聞此言,卻是頓時心中為之一驚,面色微變問道:“莫非有人要對劉參將動手?”聽完前半句,盧春下意識反應,以為江勝是來拘拿劉正風下獄,稱呼都有些變了,不過下一刻也反應過來似乎并不是這么一回事。
“侯爺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不成?”盧春肅然問道,朝廷命官的安危可不是鬧著玩的,參將不算大,但要是意外身亡,足以影響他盧春的考評了,而劉正風的身份他也大概知曉,混跡江湖之輩,難免有那么幾個仇家,雖然他瞧不上對方,但也絕對不能讓劉正風便這般被人殺了。
“不錯,南驚錦衣衛指揮使司得到密信,聲稱武林江湖大派嵩山派似乎要對劉參將及其親眷動手,已經派遣了高手前來,由于事關重大,本官方才親自來此坐鎮。”江勝滿是嚴肅的說道。
“荒唐!鄉野匹夫,安敢謀害朝廷命官!”聽聞此言,盧春更是大怒,雖然他也有些暗自嘀咕,為何這錦衣衛對于那劉正風的安危如此上心,畢竟區區一個參將,還是未曾授職的參將,竟然勞得錦衣衛的指揮僉事,大名鼎鼎的雪衣侯親自前來。
“知府大人可是不信江某所言?”江勝皺眉問道。
“自然不是,既然侯爺千里迢迢為著此時趕來,本官自無不信之理,不過這等事情既然有著錦衣衛出手,那本官自然會傾力相助,還要多謝侯爺為我衡州府安危如此操心。”盧春長身而起,拱手說道。
雖然盧春并沒有完全相信江勝所言,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對方先來拜會自己,這禮數也是盡到了,他也不至于給對方難堪,畢竟對方不僅僅只是錦衣衛指揮僉事,更是世襲的雪衣侯,勛貴子弟中難得的俊才了。
“分內之事,”江勝很是客氣地回禮,在這衡州府行事,尚且免不了對方的支持。
“盧遠,”盧春似乎想到了什么,遙遙喊道。
“大人,”一名身穿皂幅,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對著盧春恭敬地見禮。
“侯爺,這是我衡洲府城中典史盧遠,您有什么吩咐,盡可以差遣他去做。”盧春指著那孔武有力的男子對江勝說道。
……
小雨淅淅瀝瀝的,在這暖春倒也頗為令人心情振奮,一行眾人披著斗笠,漫步在這城中漫步。
“盧典史,”江勝問著,“你可是出自盧大人的同族?”江勝頗為好奇地問道,那盧春雖然派遣得力干將來相助自己,但是這盧遠很明顯便是對方的心腹,就算是助力,也算是暗中監督。
這盧春一身武藝看起來也算不凡,這般年輕就有著一身不錯的功夫,明顯是自幼就良師教導,念及對方的姓氏,江勝也便有此一問。
“侯爺直稱盧遠即可,下官的確出自潁陽盧氏一脈,與知府大人分屬同族,只是盧大人乃是長房,而我等不過是支脈罷了。”盧遠很是客氣地說道。
“那你這一身功夫,只怕也是不淺吧。”江勝并未顧忌太多,彼此身份相差極大,面對盧春他需要有所措辭,而這盧遠,卻是沒這個必要。
“小人自幼便是由族中的武術教頭指點,后來年歲稍長,被知府大人送到了衡山派外門之中,也算是學藝將近十載光陰,后來便成了這衡山府的典史。”盧遠簡略地說了一下。
“哦?你竟然是衡山派弟子?”江勝也有些微微吃驚,不過旋即想到,劉正風家大業大,與地方官府的關系一向不錯,便也有所了然。
“勉強算是衡山門下吧,只是不曾闖蕩江湖,到是令侯爺見笑了。”盧遠訕訕地笑道,衡山雖然算是江湖大派,但是終究不被官府放在眼中。
“咦,前面那是?”江勝卻是話鋒一轉,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