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變了……
無數江湖高手心中如是想到,原本官府一向是懶得理會江湖中事,江湖中人自然也是不愿意摻和官府中事,可是這一次的性質卻是不一樣了。
雖然劉正風的確捐了個官,但是只是個芝麻綠豆般的參將,只怕劉正風本人也沒有將其太過于當一回事,只是當做踏入仕途,忠君報國的方式。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便是因此,劉府上下竟然因此得以保全,這般的情形,只怕足以驚掉無數人的眼球,而與此同時,那神秘的年輕侯爺,其高絕的武功,以及身邊那不計其數的錦衣護衛,更是令人津津樂道。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那嵩山派二代弟子狄修,將手中長劍逼近了那劉府公子的脖頸之時,卻是聽聞一聲巨響,那一柄寶劍,便已經被一枚小小的青石,牢牢地釘在了墻壁之上……”說書人的話在大街小巷流傳,一時之間,朝廷雪衣侯,絕頂高手這幾個字,瞬間成為了大明江湖最為引人注目的話題。
而此時的那位神秘侯爺,卻是坐在一架華貴的馬車之中,輕輕守著手指,白皙的手指之上,已然是有著淡淡的紅腫。
嘶,到是真疼!
江勝輕輕打了個哆嗦,嘶牙咧嘴,饒是上好的藥物敷著,絲絲涼意傳來,卻也不能完全止痛。
這自然便是那臨行之前的彈酒杯所造成的,金樽清酒,被沒怎么練過外國的江勝以那般的巨力彈出,雖然主要的動力是先天功配合彈指神通打出,但是,根據牛哥的第三定律,江勝的手指還是在事后腫了起來。
“侯爺,”遠遠傳來了一道聲音,馬車稍停。
“公子,是盧典史。”江元甲的聲音傳了進來,聽到馬蹄聲漸進,顯然盧遠也是走了過來,江元甲、江元乙自然示意護衛不加以阻攔。
“知府大人差下官前來問詢侯爺,那一眾嵩山派的賊人該如何處置?”盧遠無奈苦笑道,他也沒想到,原本知府大人只是本著寧肯信其有不肯信其無的心態,不曾想,便真鬧出了這般的驚天大案。
幸虧錦衣衛早有察覺,不然若讓劉正風被滅了滿門,那知府盧春的仕途,只怕也難了,反倒是只要不是當堂抓獲,一眾武林高手來去自如,給你來個翻臉不認人也是沒辦法的,盧春想要報仇也難,畢竟嵩山派不是在衡洲府內。
可是這樣一來,另外的麻煩也是隨之而來,不知多少人前來給嵩山派說情,那關押的一眾嵩山派弟子,倒也成了燙手山芋,嵩山派顯然也是舍得金銀財寶,不知砸了多少,五岳劍派盟主,無數年的積累,總還是有些底蘊的。
盧春有心放人,只是人是江勝抓的,他必須要顧忌對方的態度,再說這次也是承了對方的人情,故而派遣盧遠前來一問。
“啊,那嵩山派弟子啊,”江勝也是突然想起來了,“查查,有什么作奸犯科的,按律判決吧,沒什么重大過錯的,就各打五十大板,然后放了吧。”
此時江勝還沒有打算徹底同嵩山派撕破臉皮,區區一個嵩山派,是在是太小了,他的目光可不能局限于此,況且那左冷禪也是個陰險小人,不值得為其折耗實力。
“是,多謝侯爺。”盧遠聞言,也是心中一喜,他自是知曉這些時日來,知府衙門人來人往的原因,只是江勝沒開口,誰敢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