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那么幾分道理。
何長風的面色沉了下來,將眼前的酥糕惡狠狠地塞入口中,又將眼前的美酒一飲而盡,面上帶著絲絲狠色說道:“待會要是讓我知道了是哪個家伙這般幸運,竟能夠得到芊芊姑娘的青睞,我非要生撕了他不可!”
不知為何,聽到何長風說這話時,江勝下意識覺得脖子有幾分發涼,可是在細看窗戶,應當是已經關好了才對。
片刻之后,那醉花樓中的侍女將那張畫卷的臨摹版各自送到了各個雅間之中,當然,在一樓大堂的眾人,自然沒有這般的待遇了,只能遠遠望著那大廳中的一副巨型畫卷,處在后方的人更是不由得叫苦連天。
“觀此畫,放蕩不羈,墨痕盡皆是難以捉摸,仿佛欲要沖破拘束一般,很顯然,芊芊姑娘這是在自嘆身世,想要離開這醉花樓。”一名書生遠遠望著那打聽中央的巨型畫卷,冥思苦想,似乎恍然大悟,輕聲嘆道。
注意到不少人的目光飄來,這書生亦是心中有了幾分忐忑,微微皺眉,片刻之后似乎偶有所得,遮掩著寫下了幾行,繼而再度覆蓋住,唯恐他人的窺視。
“我怎么看著這其中似乎有什么規律一般?難不成芊芊姑娘是在暗示著什么?”又是一名衣冠楚楚的公子哥皺眉想到,只是足足半刻功夫,也沒有想明白。
“姑娘啊,你是從哪找來的題目?你看那一個個書生們冥思苦想的樣子,萬一那江勝也沒有想出來靠譜的答案,豈不是?”閣樓之上,青衣侍女看到下方的一幕幕,似乎略有些焦急地說道。
“放寬心,不會的,”那身著盛裝、膚白如玉風韻楚楚的芊芊,卻是眸中滿是智珠在握一般的神彩,“那副畫啊,本來就沒有什么來頭,諾。”
芊芊揮手間,將手中已經舉起的茶杯微微一拋,嘩啦……
下一刻,滾燙的茶水濺在了地上,身邊的那青衣侍女嚇了一跳:“姑娘,是這茶水不合心意嗎?”
“你看,那就是這幅畫的來歷,”芊芊卻是微微笑道:“說來我倒還好奇,那一個個大才子們會給出什么出人意料的答案,不過無論答案怎么精妙,我覺得好,那就是合我心意的。”
“姑娘您這也未免太過于……”青衣侍女似乎也有幾分驚呆了,吶吶說道。
“怎么?我之前就是這般說的啊,誰合我心意,本姑娘就給他撫琴,一切都得按照我的心意來,”芊芊輕笑著說道。
……
“唉,老何你打算怎么寫……”江勝看著那悶悶不樂的何長風,不由得笑著問道。
“我不寫了,不寫了,你說得對,既然芊芊姑娘有了心上人,那我寫不寫也都一樣,更何況我知道也沒那個能耐,哪怕放棄我也絕對不給他湊人數!”何長風似乎有那么幾分氣憤,旋即苦笑著說道,
“江大少爺,要不還是你來湊這個熱鬧吧,反正我只要等著,等到我知道那人是誰,我鐵定帶人扁他們一頓!”
“罷了,罷了,那我就胡寫一個湊湊熱鬧吧。”江勝看著那愈加迷離沒有絲毫規律可言的圖畫,不由得無奈一笑,隨手就寫下了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