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實在是抱歉,那霹靂堂本是我紅昭會的敵人。
想來本是想伏擊我家芊芊姑娘,只是沒有想到卻是江公子乘坐此車架,芊芊姑娘得知此事之后,命我等即開來援,不曾想還是令公子受驚了,委實是我等的過錯。”白發老嫗低著頭咳嗽著說道。
“無妨,無妨,”江勝連忙說道,看著這般白發蒼蒼的老人,他著實也不好說什么。
“我家姑娘說過幾日會親自前往江府請罪,給江公子一個交代,還請江公子勿要怪罪。”白發老嫗何蘭藥再度說道,語氣謙卑至極。
“老前輩千萬別這樣,芊芊姑娘也是一番好意,我怎么會怪罪,”江勝說道。
喧鬧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黑夜之中也已經有著幾道身影襲來。
“云統領,”江元甲、江元乙看著一身魚鱗甲、氣勢驚人的壯漢,齊齊躬身行禮。
來人身高八尺,方形臉,面容果敢剛毅,手持一柄偌大的方天畫戟,帶著三分的煞氣,哪怕是遠遠望著都給人一陣心寒之感。
北源軍八大統領之一,云地空,統領中少有的后天境后期大高手,也是江勝父親江鴻的弟子。
“咦,是小勝,這里發生了什么?”那云地空似乎也是微微一愣,瞳孔中爆射出一陣精光,掃視狼藉的地面,以及地上的血跡,繼而鷹隼般的目光定在那何蘭藥的身上。
頓時之間,何蘭藥也是感受到一陣微微的不自在,對方的實力極強,而且氣血強盛,處在巔峰,還是久經殺伐的軍伍中人。
“云哥,是我馬車壞了,乘坐那醉花樓芊芊姑娘的車架回返,不曾想遭到霹靂堂眾人的襲擊。
不過好在元甲、元乙二位叔叔拼死相救,而這眼前的老前輩也是得知消息之后前來相助的。”江勝大概敘說了一下事情經過。
“霹靂堂?”云地空不由得面色微微一變,皺眉問道。
“不錯,那霹靂堂為首之人喚作蒙秋,乃是北源城分舵的舵主,想來是為了我家姑娘而來,不曾想陰差陽錯之下,誤襲江公子,”何蘭藥也是急忙解釋道。
“好一個霹靂堂,當真以為無人可制他不成?”云地空也是怒道,駭人的氣勢鋪灑開,不過旋即便也收束無形。
“小勝說你是什么醉花樓的?”不過好似想到了什么,云地空再度問向那何蘭藥。
“云統領,我家姑娘實則是紅昭會之人,醉花樓一直便是我紅昭會的產業,這點無論是城主還是江都尉都是知曉的。”何蘭藥解釋道,“而我紅昭會一向同霹靂堂有著大仇,此番倒是牽連了江公子。”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云地空聞言,也是皺了皺眉,這些修煉勢力,終究還是些麻煩,縱然大夏神朝正值鼎盛,卻總有這些修煉勢力違法亂紀,很是令人苦惱。
他情知此時可能牽扯不小,也沒有心思處理,眼下只要保證江勝的安全即可,他身為北源軍的統領,可沒有義務為城衛軍收拾爛攤子。
“云統領,江公子,”卻是城衛軍的一名校尉走上前來,面上還帶著幾分驚慌,北源城都尉的兒子,在城內遭到了刺殺,這件事情可是太大了。
“保護好線索,告訴賀川,這件事情必須嚴查!”云地空冷言說道,頗為地不客氣。
“云統領放心,我們賀統領必然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一定能將歹人捉捕歸案,給江公子一個交代!”那名城衛軍的校尉急忙表態。
他自是知曉云地空同江鴻的關系,再說北源軍的地位遠在城衛軍之上,他還真不敢有什么意見。
“老前輩,您先回去吧,”一邊的江勝亦是勸說著那何蘭藥,“芊芊姑娘的心意在下領了,還請回稟說江勝感激不盡。”
“那公子保重,老婆子這便回去了。”何蘭藥再度抱了抱拳,招呼著一眾下屬離去。
“怎么回事?我今晚恰巧回城述職,還能碰上這等事?你不是一向不愛摻和武道勢力嗎?怎么還有人襲擊你?”云地空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雖然言語夾雜著質詢,但是其中隱藏的關切卻是顯而易見。
“現在還不清楚,我不確定那芊芊姑娘所言是否為真的,我總感覺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兒,不過那襲擊我的,應當是霹靂堂的人無疑了。”江勝也是微微搖頭,猶自帶著幾分的心驚。
“霹靂堂蒙秋,我倒也聽說過,你怎么惹得他,真如那老嫗所言,是誤會不成?罷了,還是等都尉大人回來之后,一切聽他的判斷吧。”云地空同樣很是無奈地說道。
他畢竟只是北源軍的統領,破案什么的,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