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件事是小姐親自囑咐的,白家對于那蕭家的產業也是覬覦已久了,我等既然身為供奉,給東家排憂解難也是理所應當。”黑衣人老大又補充了一句。
白家大小姐,白家家主的小女兒,嫁給了陽師郡城大戶蕭家之主蕭近升。
“老大所言極是,我們就堂而皇之地走進去,把那小娘皮給宰了,看那費一請得那后天高手能起什么事兒。”又有黑衣人附和道,“那狼群的用處還是不小的。”
頓時一眾黑衣人發出了嘲諷的笑聲,夾雜著幾分幸災樂禍,半路一步登天的人總是令人嫉恨的,更何況對方之前不過是一山野村夫。
那面色粗獷的黑衣人面色漲紅,雙拳緊握,面色憤恨,仿佛自己的狼群犧牲的毫無價值!
“走走走,聽說那小娘皮還是長得不錯的。”
“別想太多,再如何那也是蕭近升的閨女,小姐雖然要讓我們殺了她,但是你最好還是管好自己,不然那注定沒有什么好果子吃。”黑衣人頭領警告道:“花幾個銀子到城里的醉花樓,什么姑娘找不到,何苦非盯著這種有風險的。”
那黑衣人撇了撇嘴,似乎有些頗為的不屑,繼而卻也是一言不發地跟在了那頭領的后面。
破廟中的眾人,經歷了這狼群一事,似乎仍舊有些心有余悸,氣氛更是顯得低沉了,而原先匯聚在一個火堆邊的那商隊的幾名管事,亦是越發的低調了起來。
相較于普通的山野村民,他們更明白那林平之的實力象征著什么。
破廟之外,漆黑的夜晚,寒風呼嘯,卻是夾雜著響起了腳步聲,如宏海商隊的大管事莫寒,以及那費伯等人盡皆眸中閃過了陣陣厲茫,面色緊張了不少。
而江元甲、江元乙二人,同時伸手握住了繡春刀,面色微變。
短短的時間,破廟中的氣氛再度凝滯了起來,一眾人頗有那么幾分草木皆兵的意味,畢竟先前的狼群來的有些蹊蹺,常在外闖蕩,必要的見識總歸是有的。
腳步聲極輕,但是扎實的很,來者的呼吸頗為緩慢,卻氣脈悠長,顯然都是高手!
“白墨歸!竟然是你!”費伯的聲音似乎顯得極為的訝異,帶著絲絲的憤怒,“你們白家竟然當真敢插手我蕭家的事情,你們難道就不怕武川城蕭家問罪?”
武川城,長武州首府,陽師郡城的蕭近升便是云川蕭家的一員,也正是因為有著如此強勢的宗族,陽師郡城白家才不敢太過于明目張膽地侵吞下那蕭近升的家產。
可不曾想,現在那白家竟然親自派遣后天境的高手供奉前來,這般的手段,難道當真便不怕那蕭家的怒火?
縱然那蕭家本支遠在武川城,但是勢力卻是輻射極遠,因而這陽師郡的白家哪怕實力遠在蕭家之上,也沒有敢于巧取豪奪。
“哼,武川蕭家現在自顧不暇,哪里有心思理會這陽師郡城的事兒,”白墨歸陰森笑道,“只要我做的干凈一些,武川蕭家哪有心情理會你們!”
“哈哈哈哈,白墨歸,你當真是個莽夫,怪不得這些年白家的境遇每況愈下,竟然還得用和親這種方式來維持體面,”費伯的心中此時不驚反喜。
按理說,這等事情自然應該隱秘形式,黑衣蒙面,事了拂衣去,可是那白墨歸好不知曉死活,竟然這般的張狂。
看這樣子,至少足足五尊的后天境高手,若是以往,他必然絕望至極,可是現在嘛,那白墨歸也都說過了,做的干凈一些。
“費一,你老糊涂了不成?還是當真是臨死前樂呵樂呵,昔日你也算是陽師郡城的體面人,可惜現在淪落到這般的局面,你說小姐她哪里對不住你,何苦非要……”白墨歸的言語中充斥著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