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這是何畢君心中唯一的情感,更是暗罵著那出價之人,你說你出就出吧,加十萬兩也沒人攔著你,剛才怎么偏偏就不加了,你好歹囂張也要囂張到底啊!
八角拍賣場的后臺,那瘦弱駝背的劉大師摩挲著手中這溫潤的寶玉,把玩著那承載著溺水靈芝的玉盒,時不時靠近輕輕嗅一口其內的藥香,整間屋子都泛著淡淡的香薰。
“老韓,那小子當真不是我們拍賣場的人?”劉大師狠狠地再嗅了一口那迷人的藥香,繼而將玉盒重重合上,似乎有所不舍。。
“當然不是,我查過了那小子的來歷,北源城都尉江鴻的兒子,應該是第一次來我陽師郡城,看來那江鴻很心疼他那兒子,給的銀票到是不少啊!”一邊一名身穿素色長袍氣質灑脫的老者笑著說道。
“那個天榜第三的江鴻?怪不得那小子財力這么充足,”劉大師點了點頭,似乎有所驚嘆,“嗯嗯,聽著聲音就挺順眼啊。”
“你連人家面都沒見,就知道順眼了,”一邊的那老者翻了翻白眼說道。
“他讓我白白賺了那何畢君幾萬兩銀子,能不順眼嗎?這溺水靈芝可是好東西,性情溫和,滋陰補陽,對于肝之神藏的溫養亦是大有裨益。
聽說明雪山莊的那位肝之腎臟似乎出了問題,到時候出售給他,倒也是能抬抬價格,”劉大師砸吧著嘴說道,談起銀錢之時,更是滿目的喜悅之色絲毫不加以掩飾。
“看來不出意外,這血風神晶,便要花落那江家了,相對于這血風神晶,我反倒是更關心那江鴻此時的境界,有傳言說他距離宗師也不遠了。”一邊的儒雅老者輕聲說道,言語之中的情感似乎頗為的復雜。
“他才多少歲,這般年紀,就要成就宗師,也不愧是昔年赤霄劍宗的一代天才啊,”劉大師亦是輕輕搖頭說道,“老莫,當年那你若不是……”言語中似乎有著淡淡的唏噓,卻沒忍心再說下去。
“多久的事情了,”那氣質儒雅的老者反倒是啞然失笑,“你呀你,再說哪怕是當年,我也被那江鴻死死壓住,過去的事情,還提他作甚。”儒雅老者的面上滿是灑脫之色。
見此情景,劉大師再度輕嘆,卻也不再說什么。
“五十一萬兩,”那正中央的包廂之中,威嚴老者在躊躇了片刻之后,依舊還是喊出了這個令人心驚膽戰的價格。
“五十一萬兩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那血風神晶究竟是什么來頭!”大廳之中,不少人紛紛驚異地喊道,顯得很是不可思議。
“你們說那個年輕人還會不會繼續加價?”有人似乎干脆抱起了胳膊看好戲。
“六十萬兩。”果然,聲音來的極為的及時,卻是令得拍賣場中的眾人越發的興奮,雖然這一切跟他們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但是好歹也能夠看個熱鬧不是嗎?
“該死的,為什么之前我競拍的時候他不喊話,”包廂之中,何畢君憤恨地想著,越想越氣。
“六十萬兩么,”中央包廂之中,威嚴老者似乎也有了幾分猶豫,眼下的價格已經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期了,再繼續加下去,很明顯不怎么合算。
旋即,之前的侍衛推門而入,輕輕走到了威嚴老者的身邊,附耳說道。
“江鴻的兒子?你確定?”聽聞對方所言,威嚴老者似乎也有著幾分的驚異。
“八成的把握。”那高大的侍衛言語無絲毫波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