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憶本宮曾經夢游天姥山,當真可謂是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臺。霓為衣兮風為馬,云之君兮紛紛而來下。仙家盛景,猶自難以忘懷啊。”江勝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原來太子殿下是跟貧道玩笑來著……”左慈的臉色也是不禁微微沉了下來,枉他還在動腦子想著這背后可能的隱藏著的事情,不曾想,眼前的這太子殿下,本來就是胡諂的。
“之前道長不是也跟本宮開了好大的一個玩笑么?”江勝絲毫不輸半點的回道。
左慈不由得也是微微氣急,他的一身道法,面對著眼前的江勝近乎完全沒有作用,可是若是換做別人,哪怕是知道傷害不到他,也會客氣三分,對這般神秘的力量保持最為基本的敬畏,也唯有眼前的江勝,是油鹽不進,甚至有恃無恐。
“道長幾日按這般大的陣勢,想來也不是無所求的,有什么需要不妨直說,無需拐彎抹角的。”江勝看到眼前的左慈心情似乎不甚美麗,不由得笑著開口說道。
呼……
左慈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自從跟對方見面之后,似乎一切都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令他很不好。
“太子殿下,如今我道門式微,無數勢力對于我道門之眾,極為苛刻,因而便在此,請殿下能夠消除愚昧之見,允許我等布道于百姓。”左慈不禁苦笑著說道。
一個修煉的有些火候的道士,或許可以無懼于富紳大戶的護院家丁,但是面對著官府的丁壯,卻是極為的無力,更別提縣中廂兵。
故而,在官府勢力的阻礙之下,想要布道便成為了十足的難題,想要解決這個難題,只有從根源上去想辦法,這也是為何堂堂道界祖師一般的人物,前來在這江勝面前裝神弄鬼的緣故。
“哦?道長想要布道于我北方朝廷?”江勝心中下意識的一喜,來了!
有需要便好,有求于人就是最好的!
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跟這等老怪物有什么好聊的。
“的確如此,”左慈也很是客氣地說道,“若是太子殿下能夠應允,我等道門感激不盡。”
“這……”江勝不禁皺緊了眉頭,“道長,恕在下直言,道門的確難以被任何官府所承認,不說別的,道門之人,影響委實太大,曾經的黃巾余孽,令得我大漢天威折損,如今我父皇登基,豈能夠容忍道門諸位?”
這……
聽聞此言,左慈也只得苦笑,這話說的倒是不假,眼下道門這般的窘迫,當年的張角三兄弟,所需要負不小的責任,畢竟,雖然此三人令得道門紅極一時,也同樣被掌權者們所記載了心里。
那個掌權者,會對著道門這般的神鬼莫測之術,沒有三分的忌憚,更何況,還有著不好的前例在先。
“不過嘛,”看著似乎有些心灰意冷意欲作罷的左慈,江勝連忙說道,這可是道門老祖的人物,怎么一點恒心都沒有?
“嗯?”左慈不禁望向了眼前的江勝,他久居深山修道,對于人情世故并不是十分的精通,不過但也不是傻子,似乎聽出了什么不一樣的消息。
“本宮一向開明,張角三兄弟乃是野心滔天,咎由自取,但是本宮從來不以為道門諸多有道之士,也會是如那張角那般。”江勝如是說道。
“太子殿下賢明!那張角三人乃是我道門敗類,給我道門惹了無數的風波,令得我道門處境困窘至此,我等絕對不會效仿此等三人。”左慈亦是大喜過望,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