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萍和安意把安然身上的衣服都撕破的時候,一個身形臃腫的女人沖破人群,向她們跑過來,用手中的大掃帚打跑了她們,口中還喃喃自語:“滾開,臭婆娘不準欺負我女兒。”周萍母女倆個跑了,安然卻有點傻了,這個阿姨剛才說了:“不準欺負她女兒。”
如果不是她幻聽了,那這個女人會是?安然不敢相信,又不想就此錯過,她把這個保潔員阿姨模樣的人帶回了家。
她給季勛打了電話,讓他馬上回家來,看著她的身上有點臟,就讓她在家里洗了個澡,拿了件家居服給她換上,在季勛沒有回來之前她也沒有問她什么,她怕自己處理不好這件事。
?季勛放下沒有處理完的文件,急急忙忙的趕回了家,看到一臉慌張的妻子便問:“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
再定睛一看,安然的臉上竟還被抓出了傷,他有些憤怒的看著沙發上坐的女人,有些不確定的問:“是她弄的,怎么回事,和人吵架了?”
安然急忙擺手:“不是,不是,老公,剛才安意她們又來家里鬧了,我在樓下碰到她們,和她們打起來了,她救了我,而且她好像是我的媽媽,我不敢確定就把你叫回來了。”
“什么意思?”季勛也一頭霧水。
這時沙發上的女人站起身來,走到季勛面前:“你是安然的丈夫吧,我是安然的親生母親,今天看到她受欺負就沖出去幫她了。”
季勛對于她的話有些抵觸,他本能的心生警惕,問道:“你憑什么說她是你的女兒?”
女人淡然一笑:“我不是今天沖動的認女兒的,我其實半年前就知道她是我的女兒了,我和她爸爸多年前在家里打理生意,就讓剛兩歲的她自己在院子里面玩兒,誰想到一轉身孩子就不見了,后來聽說是一對夫婦抱走了她,我們就找啊找,找了二十幾年。”
“上半年,我在飯店打工,給人家傳菜,有一次安然到我們店里去吃飯,我一眼就認出她來了,因為她長得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她手背上還有一塊兒淡粉色的胎記,胎記很圓,像個圓圈印在上面一樣,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當時她被那個女人和她男朋友欺負她,我看她有點不吃香,我又沒那個條件幫她,就沒敢認,吃過飯,我一路跟著她,知道了她的住處,這一跟就是半年,后來知道她有自己的生意,又嫁了人,我一路跟著你們又上了這個小區當保潔員,能看到你們,我就很開心了。”
安然和季勛都是一臉的震驚,安然驚訝的說不出話,季勛說:“您是說,您是知道我們結婚,搬到這兒來以后才跟著來這兒打工的?”
女人點點頭,安然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問:“那您為什么不來找我?”
女人又搖頭:“孩子,媽不想去打擾你的生活,現在我過得這么狼狽,怕給你們丟人。”
安然沒有再問,她很確定這個女人就是她的媽媽,她上前抱住了女人,一個勁兒的搖頭:“丟什么人啊,您是我媽媽,就算是街上的乞丐,也是我的媽媽,誰要是嘲笑您我就和他急認出我了還不來認我,你知道我有多想自己的爸爸媽媽嗎?可是我沒有一點印象,我不知道怎么去找你們。如果我早知道您就在我的身邊,我早就去找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