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王揚威常走這些路段,他的鎮遠鏢局雖然名聲不小,但是山匪中也不是沒有硬茬,難免海慧寺要做出些許妥協。
可是在這掛了真定門旗幟的馬車當前,硬是沒有任何人敢于直攖其鋒,見此情景的王揚威則能不感嘆深深。
“怎么,這附近很亂嗎?”一邊的江勝頗為好奇地問道。
“額,何止是亂,確切地說,整個羅夏郡都顯得頗亂,有著不知多少高手隱藏在山野之間,落草為寇。”王揚威輕輕搖頭說道,“有些兇悍之人,哪怕是我的面子也不管用。
只怕也唯有真定門的招牌,才能夠鎮得住他們。”王揚威的口氣之中不無感嘆之意思。
原來是這么亂啊,江勝聽聞王揚威所言,心下暗嘆。畢竟陽師郡武風彪悍,山野中不知道有多少的高手隱藏,或許一個普普通通的路人都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先天境強者。
這種情況之下自然是極大地干擾了山賊們的生存的可能。
陽師郡那可是北地重郡,牽扯到不知多少禁忌物資的轉運。或許隨隨便便一個意外的小干擾,便會引得北境勢力發生變化,因此大夏皇朝對于不愿意依附聽話的小勢力,自然都舍得下重手。
以往在陽師郡的時候,江勝每逢外出甚至可以說都是頗為的放心的,根本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小的惡**情,只不過到了這羅夏郡情況可就不同往常了。
雖然早就聽說羅夏郡的治安遠不如陽師郡,但是此番親歷,卻也是有了幾分的明悟。
真定山距離藍海城并不算遠,一行人并沒有如何的快馬加鞭,也不過幾個時辰就已經到了真定山下。
“藍石,你快看那是不是藍海城的車隊?”真定山下的守山弟子中,一個百無聊賴的男弟子身穿藍色武服,就在無聊之跡,卻忽然發現了遠處緩緩而來的車隊。
“咦,你快看那旗幟。”另一名弟子聞言遙望,卻是發現了什么,急忙地驚呼道。
“我的天!那是不是,白榮長老的旗幟。”在那些馬車的旗幟之上,除了那固有的真定門的陰陽標志外,還有著三枚淡淡的紅葉在下方映襯。
三枚紅葉的旗幟是只有長老才能享受的待遇。
可是那車輛的駕駛分明就是真定門駐藍海城的專屬馬車,也就是說,那這回來的只有可能是一個人,也就是真定門駐守藍海城的白榮長老。
“白榮長老怎么會回來了?”那守山弟子微微變色,按理說駐守藍海城的白榮長老,若不遇到了大事情,又怎么會親身回返。
“這樣,你去稟報韓師兄,我在這里等著,若是長老有什么吩咐,免得誤了事。”那弟子又是說道。
“嗯,你也沒必要太緊張,你看那幾輛馬車不緊不慢的,顯然白榮長老沒有什么緊急的事情,這次回返,只怕是另有他事。”那守山弟子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口說道,“我這就去稟報韓師兄。”
當然,其他地方的守山弟子,見到了駐藍海城長老白榮回返宗門,自然是同樣的吃驚,但是看到了長長的車隊,也沒有多說什么。
“白榮長老?”車隊本來一路暢行無阻,可是在臨近內山門的時候,還是被一名青年男子所攔下。
內山門便是真定門的重要地界了,不是能夠隨隨便便進入的了,在此值守的執事也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