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城守士兵,早已經很有眼力勁兒地走過來幾個人,正欲開口,只見林平之拿出了一張赤紅色的令牌,其上古篆字“真定”二字銀鉤鐵畫,氣勢不俗,見此情景,那帶隊的一個城衛軍隊正自是大驚,急忙行禮,“不知大人駕到,我等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此時的隊正,心里已經滿是驚異,這個時候遠凝城自然頗為不太平,這個關鍵的時候,真定門的大人物來此地,是為了什么?
他可識得,那男子手中的令牌乃是只有真定門內門長老以上的人物才能夠擁有的,真定門乃是整個羅夏郡的第一勢力,雖然遠凝城不屬于對方的下轄,但是遠凝城的七品宗門七玄門,卻是真定門不折不扣的盟友。
難不成,真的要出事了?聽說前些時日,北邊的禮河城有兵甲異動,城主前些時候隱秘出城,難不成,真的要來什么天大的變故?
一時之間,城衛軍隊正,卻是似乎已經化身羅夏郡大佬指點各城,心內涌現出無數的猜測,莫名生出了無盡的擔憂,不過面上卻是謙卑地說道,“大人這邊請。”
有著這個城衛軍隊正的引路,一眾的城衛軍,自然很是有眼力勁的各個挪開了路障,見此情景的江勝卻是暗自搖頭,這遠凝城久未經戰事,竟然武備松弛到了這般的境地,一個小小的隊正,竟然就這般帶著自己的車隊,堂而皇之的避免了所有的檢查,而其他的城衛軍隊正也是見怪不怪的,絲毫沒有半點兒盤問的意思。
也就是說,若是能夠買通一個小小的隊正,是不是就能夠輕易入城避過檢查?林平之出示了令牌,但是那無數的遠處城衛軍的軍頭們可是不知道啊,就這般坐視不管?
一時之間,江勝也是頗有些感慨,若是放在陽師郡,如此松懈的武備,早已經不知道被北方蠻族攻陷過多少次,雖然他無數次入城,也從來沒有被檢查過,但起碼那是層層的關卡,而不是現在這般,長驅直入。
“大人,需要我現在去稟報城主大人嗎?”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個城衛軍隊正很是殷勤地說道。
“城主事物繁忙,就不要打擾了,你自去吧,我們會找好地方的。”林平之淡淡地說道,卻是自幼一股疏遠之意,但是那城衛軍隊正卻是沒有半分的惱怒,反倒是一幅理所當然的模樣,當然,自始至終,馬車內的江勝便沒有露過面,而眾多的城衛軍軍士,再掃過馬車的時候,更是不敢有半分的不敬的目光。
“那卑職等就先告退了,”隊正很是謙卑,但是也明顯看出了真定門在這羅夏郡的赫赫威勢,雖然不過是六品宗門,甚至在六品宗門中都頂多算是中等,連武道宗師都不存在,但是在羅夏郡卻好似有著絕對的權威,近乎沒有任何宗門能夠比擬。
不過雖然有些難以理解,江勝卻是沒有多說什么,眼下的真定門看著威風十足卻是不免有些禍根,那便是大夏皇朝,畢竟,皇朝才是這大夏朝內億萬里疆域的真正主人,似陽師郡那般,三大六品宗門鼎力,才是長久之道,這般的真定門,終究是威風太盛,只怕難免會招致打擊。
不過這便不在江勝的考慮之內了,或許真定門有著自己的打算也說不定,六品宗門不僅僅只是品級上的優越,各方面都有著極大的好處,如果能夠在郡內保證壟斷,利益不少,收益畢竟和風險是并存的。
……
“你是說,那韓家找來了外援?”此時,處在全遠凝城豪華的雅醉樓里,江勝正跟身邊的姑娘詢問著,這些地方,一般是消息最為流通的地方,為了獲得第一手的消息,江勝不得已親臨此地。